159 焦頭爛額

    這陣子把馬爺被搞得焦頭爛額。

    馬爺已經有好幾天睡不著覺了，眯眯瞪瞪中馬爺又見到了牛頭，牛頭還是之前那樣西裝革履、神氣十足，問起這陣子到底去哪了？為何找不到人？牛頭搖頭晃腦地說：「兄弟現在改行了，眼前這片樓都是我蓋的，您要買的話我給您便宜點，就沖咱這種關係。」牛頭根本不接馬爺的話茬，反而向馬爺推薦起樓房來，還是一幅不可一世的模樣。

    一會兒又見牛頭蓬頭垢面，後面還有一群人在追他，牛頭神色慌張地從馬爺身邊跑過去，似乎已經不認得馬爺了，馬爺還想上前打個招呼，可是牛頭看了看後邊追他的人，一陣風似的跑遠了。

    馬爺眯眯乎乎中也分不清真假，也不知道是做夢呢還是自己瞎想的，一會兒那個蓬頭垢面的人又成了自己，後邊有很多人在追他，馬爺拚命地跑啊跑啊，眼看就要被追上了，可是馬爺又渾身沒勁，兩條腿像灌了鉛一樣，實在是跑不動了，眾人追上來把馬爺摁在地上，馬爺苦苦哀求，沒人聽他辯解，而且追他的人還有猴一手和麻三，而且麻三下手最狠，完全不顧及什麼師徒情分。

    後來還是西裝革履、神氣十足的牛頭出面給馬爺解的圍，牛頭大聲地制止住眾人道：「算了吧，饒了他吧，放了他吧，再說，出了人命大夥都脫不了干係。」

    眾人這才停了手，馬爺趴在地上已經說不出話來，牛頭找人把馬爺送到醫院，這時候猴一手和麻三又跑到醫院裡伺候馬爺，馬爺心裡想這哪裡是伺候我啊？分明是怕我跑了呀，這兩個傢伙平日裡我待他們如同己出，想不到到了關鍵時候沒有比他倆鬧得凶的。

    後來馬爺就嚇醒了，醒了以後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回憶剛才做過的夢，前言不搭後語，前後矛盾，一會兒是牛頭讓人追得滿大街的跑，一會兒自己又成了被追的人，牛頭反而成了解救自己的人，關鍵是自己的兩個徒弟猴一手和麻三也摻合進來。

    馬爺頓時被嚇出了一身冷汗，這個光怪陸離的夢，像是真實地發生過一樣，以前馬爺做夢都記不清楚，醒了想想大半已經忘卻了，但是這次卻不然，記得格外清晰，然而左思右想，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平日裡對待麻三和猴一手就像自己的孩子，這麼多年來你敬我我敬你，從沒有紅過臉，為什麼他倆反而鬧得更凶呢？關鍵是還和其他人一樣追趕自己，不過都怪自己不該豬油蒙了心，真是害人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