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 間桐雁夜的轉變

    「想通了嗎？」第二天一早，馮雪便招來了正頂著兩個黑眼圈的雁夜。

    「……」雁夜沒有說話，此時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懊悔、自責，也許還有其他什麼東西。

    「看樣子還是沒有想明白……」馮雪搖了搖頭，「遠坂時臣會參加一年後的聖杯戰爭，如果他死了的話，遠坂家也會面臨沒有家主而衰落的問題吧？到時候不說魔術界，就算是普通人，禪城葵能夠在那些貪婪的野狗口中保住遠坂家的財產嗎？」

    馮雪說到這裡，雁夜的臉上便出現了明顯的動搖，不過馮雪沒有給他多做思考的機會，而是繼續說道：

    「那麼，你是要就這麼頹廢下去，還是成為一個真正的魔術師，撐起間桐和遠坂兩家呢？」

    馮雪的聲音仿佛惡魔的誘惑，隨著他的講述，雁夜的眼中忽然爆發出驚人的光澤，不過隨即又黯淡了下去——

    「可是……大哥既然能殺死髒硯，為什麼……」

    「還在想依靠我嗎？」馮雪無奈的搖了搖頭，「我是不可能幫到你什麼的……要說為什麼的話，因為我已經死了啊！」

    「什麼？」雁夜驚恐的站起，死死地盯著馮雪。

    「別這麼看著我，髒硯比你想像的要強很多，借著他更換身體的時候和他同歸於盡，已經是最可行的方案了。」

    「可是為什麼……」雁夜死死地盯著馮雪，似乎想要看出他謊言的破綻，但是一個以謊言作為起源的人，他所撒下的謊又如何是能夠輕易識破的？

    「這也是間桐家的技術而已……間桐家的特長是吸收，髒硯借著吸收他人肉體中的生命力活了兩百多年，我自然也可以通過抽取大源魔力短時間維持靈魂的存在。」馮雪站了起來，他的身體開始變淡，最後變成了一個半透明的虛體，此刻的他赫然是魂體狀態。

    馮雪當然沒死，現在站在雁夜眼前的，其實是馮雪的元靈所凝聚的超靈體，就連皮膚的質感、說話的聲音、身體的溫度，都是通過調整AT立場的頻率來達成的，單就這個分身而言，比起人類，反而更加接近使徒。

    「可是……」雁夜的表情快速的來回變化，甚至於有些扭曲。

    「沒有可是，對於我來說，唯一的機會是聖杯戰爭，但是那也只是畫餅充飢而已，只有生與死的戰場上沒有任何僥倖，沒有肉體的我所能夠提供的魔力畢竟有限，獲勝的幾率自然是微乎其微……」馮雪很是灑脫的笑著，不過他越是笑，雁夜的表情就越是複雜。

    「別誤會，我並不是想讓你替我參加聖杯戰爭，只不過我這個狀態大概還能撐上一年左右，如果戰爭勝利自然好說，你到時候就算想熬個十年嫁給遠坂凜入贅遠坂家都沒問題……」

    「大哥你在說什麼……」雁夜的臉色變得慌亂起來，娶凜？你這是在開玩笑嘛？

    「青梅竹馬被人ntr，所以去娶青梅竹馬的女兒，這不是常識嗎？（作者有個創意叫《我的偶像殷梨亭》，已經寫好了開頭和大綱，主要就是講另一個馮雪穿越成綜漫世界的雁夜，然後立志將櫻和凜收入後宮的故事，不過目前正在雙開，所以等《大綱別囂張》寫完再決定開不開新坑吧）」馮雪開了個玩笑，才一臉正色的道：

    「玩笑話就說到這裡，我想說什麼你明白了嗎？」

    「……」雁夜咬了咬嘴唇，還是沒有答話。

    「唉……」馮雪嘆了口氣，騙人的最高境界是連自己都騙，馮雪發現他居然真的把自己放在雁夜大哥的位置上了……

    「成為間桐家的支柱吧。」

    「可是我……」雁夜還想再說什麼，迎面而來的卻是馮雪劈頭蓋臉的一巴掌——

    「沒有可是，就算不說遠坂家的丫頭，你看看櫻，如果失去了魔道家族的庇護，你知道她會面臨什麼嗎？你以為間桐家的家產都是通過商業手段得來的嗎？就算她一輩子不接觸魔術，能夠應付的了那些貪婪的商人嗎？」

    「這個……我……」雁夜捂著左臉，看起來像是要把右臉也伸出來給人打的樣子（聖經梗，不知道的請無視）……

    「雁夜啊，你已經不小了，男人要背起責任啊！」馮雪拍了拍雁夜的肩膀，然後從書架上翻出一本書來，那是一本與其他西式裝訂的魔道書籍完全不同的線裝書，看起來不但沒有悠久的歷史，反而是剛剛裝訂出來一般。

    「這東西是秘傳中的秘傳，如果你能夠學會的話，至少能彌補一些差距，我還有一年的時間，有什麼不懂的就儘量來問吧，我會在這一年裡給櫻打好基礎，如果我回不來，那麼慎二就交給你了。」馮雪說完，便離開了，他的背影看起來是那樣的落寞，就算是毫不相干的人看到，也會覺得眼角發酸吧？

    「我明白了……」雁夜看著馮雪的背影，聲音有些顫抖。

    從這一天起，雁夜仿佛變了一個人一樣，該說是忽然一下有了自信呢，還是一下子繼承遺產變成高富帥的吊絲呢？反正精神面貌猛然有了一種轉變，女神和高富帥果然是吊絲成長的原動力麼？

    此時的雁夜已經從原本那個平凡而開朗的青年，變成了一個舉止優雅的紳士，但是，如果有人見過遠坂時臣的話，就能夠輕易看出他身上那刻意模仿的痕跡，既然暫時還無法培養出自己的氣質，那就模仿自己最大目標的氣質吧，間桐雁夜應該就是這麼想的。

    「表面上的變化是不夠的，你需要找到屬於自己的氣質，念能力是對自己心的挖掘，如果你連自己都不敢面對的話，你的念能力將毫無價值。」這是馮雪對雁夜的提示，也是對他的警告。

    沒錯，馮雪交給雁夜的那本線裝書，正是心源流念能力，早在獵人世界，他就發現念能力與魔術迴路擁有極高的兼容性，只不過對於馮雪來說，這種力量卻只能淪為一種補充，直到這時候，這兩種力量的搭配才會真正顯露出其恐怖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