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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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和下面的常委握手時,米紀火又一拍夏想的肩膀,小聲說了一句:「許冠華也來了,不過在外圍,他不方便進來。」
接機儀式很隆重,有警衛和工作人員在外圍,不讓閒雜人等靠近。許冠華當然不是閒雜人等,但他也不是省委官員,地方官員的上任,沒軍方什麼事情,他來,就已經越界了。如果再混雜在省委高官中間,就更是不倫不類了。
畢竟省委常委中,還有嶺南軍區的政委,許冠華身為羊城軍區的副政委如果現身,會讓嶺南軍區難做。
不過許冠華明知不該來還要前來,他又不是小孩,非要急於和夏想早上一刻見面,夏想就知道,恐怕事情的背後,還有隱情。
隨後,在陳皓天的引薦下,夏想——和嶺南省委各個常委握手寒喧。
和大部分省份相同的是,嶺南省委一共13名常委,又因為嶺南有兩個副省級城市,羊城和鵬城兩地市委書記都是常委,再加上嶺南和齊省政治氣候大不相同,因此,嶺南的省委常委之中,沒有省紀委書記。
省紀委書記不是省委常委,是不可能的事情,事尖上,夏想此來嶺南上任,並非只是平調,而是他一身兼兩職,不但是省委副書記,還身兼省紀委書記!
沒錯,夏想現在是國內第一大省的省委副書記兼紀委書記,位高權重,責任之大,比齊省省委副書記之時,不可同日而語。
也是當時夏想一再猶豫是否前來嶺南的最大顧慮之一,因為省委副書記兼紀委書記,既管提拔幹部又管監督幹部,權力之大,甚至連省長在某些方面也是退避三舍,實際上如果他再會善於權術的話,凌駕省長之上,成為嶺南實際上的二號人物,也不在話下。
也是總龘書記也支持他前來嶺南的根本原因所在,總龘書記信任他,認定他不會超越米紀火的權威而在嶺南專權,如果由別人擔任省委副書記兼紀委書記,或許對於初出京城40米紀火來說,就如猛虎在側,如芒在背。
是信任,更是責任,夏想知道他此來嶺南,即為陳皓天化解危機,又為米紀火打好外圍,他肩上的責任,十分重大。
迎接儀式雖然隆重,但時間並不長,也沒有新聞記者隨行。半個小時後,以陳皓天為首,夏想和謝信才在後,浩浩蕩蕩的十幾輛車隊由機場出發,直奔省委而去。
南方春來早,此時的魯市還是天寒地凍,但羊城,已經春意盎然了。夏想坐在車內,心情也隨著外面漸次盛開的景色而大好了,不知為何,他忽然想起許久沒有再提及的一句名言——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他來嶺南,他認為是正確的道路,他就會堅持走到最後,並且要儘自己最大的可能,將動盪和不安扼殺。
聯想到十Q大前一年多,某重量級政局委員突然隕落。十Q大前一年多,又是一名政局委員猝然落馬,黯然收場,現在離十A大不到一年了,他又來到了風暴中心的嶺南,等於是直接參預到了換屆之前的最後一輪較量之中,風險之高,危險之大,想都不用想。
和十A大之前落馬的政局委員,可都是有機會問政局常委的重量級人物,一樣在政治風暴之中被吹得七零八落,何況他一個小小的省委副書記,在緊要關頭,說不定真會成為替罪羊。
夏想搖頭笑笑,驅趕心中雜亂的念頭,首先,他不相信陳皓天會將他拋出當犧牲品,其次,他更不相信京城的幾個老人家會見死不救,最後,他也不會相信自己會任由別人擺布而沒有還手之力!
羊城,到底會有什麼樣的大場面在等他前來,夏想反倒隱隱充滿了期待。
車行半路,電話突兀地響了。
許冠華來電。
剛才在機場之上,許冠華還是沒能和真想見上一面,也沒有通話。如果不是米紀火提醒,夏想就不會知道許冠華也來了機場。
此時打來電話,難道有紅,夏想微一猶豫就接聽了電話。
許冠華的聲音有點急切:「夏書記,有人準備了大場面來迎接你,千萬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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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7章 齊省事了,嶺南事發(求票)
陳皓天親自出動來迎接夏想,事先沒有幾人知道,因為按照原定安排,由省長米紀火率隊前去接機。陳皓天等候在省委,等夏想和謝信才抵達之後,再在省委舉行一個簡短的迎接儀式。
陳皓天要去機場的決定,是臨對決定,不在既定的計劃之中。但陳皓天是一把手,按照老大優先制的原則,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直到出發前的一刻,省委方面才由省委秘書長劉金南通知各位常委,打了眾人一個措手不及。好在早就習慣了陳皓天的行事風格,省委一干人等迅速調整了接機儀式的細節,一切安排妥當。
其實……也有地方沒有妥當。
因為有些人聽說夏想要來,又聽說陳皓天沒有出動,就按捺不住要給夏想製造一個下馬威的迫切心情,準備在半路上就讓夏想好好驚喜一次。
事情就複雜了。
事情一複雜,就有可能出現不可預料的情況,就會造成難以估計的偏差。
夏想沒想到他落地羊城之後,和許冠華之間的第一次通話,會以一個突如其來的驚人的消息開頭,不由問道:「有沒有通知陳書記?」
夏想剛來羊城,人生地不熟,不管是誰來挑事,他都沒有還手之力,陳皓天就是他最大的保護傘。
「啊?」許冠華大吃一驚,「陳書記也來接機了?」
夏想一落地,就步步危機,而此時的魯市,正在加緊收網。
周於淵的提議在政府常務會議上,遭到了秦侃的反對,但秦侃才說幾句話,就被李榮井不客氣地打斷,李榮升直接拍了板:「於淵的提議很好,我會向邱書記匯報一下,同志們還沒有意見?」
其他副省長都紛紛點頭附和,無一反對。
秦侃內心一片悲涼,心中更堅定了在人大會議上慘敗的一瞬間時就已經決定的想。
會後,他從會議室回到辦公室,一路上遇到了不少同事,平常人人都對他這個常務副省長笑臉相迎,還點頭哈腰地問好,現在卻人人避之不及,要麼低頭裝沒看見,要麼擠出一絲笑容,聲音小得跟蚊子一樣問好。
秦侃就知道,他現在省委,不用邱仁禮打壓,不用李榮升架空,就他自己也無面對後來居上的李榮升李省長的咄哦氣勢,更不用提中央現在不定正在針對他有什麼處分出台~~他該謝幕了。
回到辦公室,立刻就撥打了程在順的電話。
奇怪的是,程在順的電話提示無接通。
怎麼回事?秦侃心中就有子不祥的預感,因為他和程在順認識以來,從來沒有見過程在順的電話有接不通的時候。現在剛剛結束人大會議,應該正是人大方面最忙碌的時候,程在順的電話不是美機,而是無接通,就證明出現了未知的狀況。
秦侃是想和程在順商議一下何江海的問題,何江海作為一把殺器,已經成為外來勢力破壞齊省本土勢力的利劍,必須想好應對之策,否則他還好說,程在順絕對死無葬身之地。
秦侃不死心,又撥打程在順的辦公室電話,還是無人接聽,他心中的想更加不好了,即使程在順有事外出,他的秘書也應該在辦公室,怎麼秘書也不在?
到底出了什麼大事?
秦侃正要動身親自到人大走一趟,電話響了。他打了一個激靈,以為是程在順來電,一看號碼,是京城的電話。
急忙接聽,裡面傳來了既熟悉又讓人厭惡的聲音:「秦省長,燕省人大常委會空缺了一名副主恤,六
卸磨殺驢是官場常態,秦侃也知道他在齊省的日子到頭了,也已經想到了退路,卻沒想到,當初口口聲聲對他許諾的葉天南,保證他不會有事的葉天南,在事後會第一時間將他一腳踢開,迫不及待地要讓他背一個永遠無翻身的黑鍋。
秦侃心中一陣冷笑,燕省人大常委會副主任?全國之大,哪裡不能去,為什麼非去燕省?還是羞辱他,讓他去夏想關係網最廣的燕省擔任人大副主任,去了之後除了被閒置被邊緣化之外,他還能有什麼好果子吃?
好,真好,真是太好了。秦侃冷冷一笑:「不勞天南兄操心,我心裡有數。不過話又說回來,我騰出位置,你葉天南也未必能坐上!」
也不等葉天南說話,秦侃「啪」的一聲掉了電話。
電話一端,葉天南臉色鐵青,罵了一句:「不識抬舉的東西!敬酒不吃吃罰再,等著……」
秦侃扔了電話之後,將心一橫,也沒再去人大找程在順,而是直接去了邱仁禮的辦公室。一進門,他就關上了房門,一臉痛心地說道:「邱書記,我有件事情要向您匯報……」
邱仁禮一臉漠然:「說。」
「我目前的身體狀況已經不能再適應手頭的工作,我想向中央提出辭職,希望省委理解並支持。」
邱仁禮臉色不變,一點也不驚訝,似乎秦侃的舉動早在他的意料之中,他放下手中的筆,意味深長地看了秦侃一吸「秦侃同志,你的情況和處境,我也了解,說實話,省委應該理解並支持你的想,但現實又不允許你現在撂挑子……識
話不需要說明,秦侃是老官場,他心裡明白,中央還需要他杵在齊省,當一段時間靴子,什麼時候機會合適了,想砍想燒,到時再說。現在想一走了之?沒門!
「那我能不能請一段時間病假?」秦侃只有最後一招了。
「等我和榮升同志碰個頭再說好了。」邱仁禮揮了揮手,明顯是下了逐客令。
秦侃悻悻地離開邱仁禮的辦公室,還沒有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手機就嗡嗡地震動了。
他忙回了房間,悄然接聽了手機一一私密手機一響,肯定有大事發生一一果然,一個消息一箭穿心,正中胸口:「秦省長,程主任住院了,他的秘書被省紀委控制了。」
怎麼會?秦侃愣住了。
儘管他早就知道會有秋後算帳的一天,但沒想到,對方也太過不及待了,大會剛剛落幕,怎麼就連一點耐心也沒有,吃相也太難看了!
秦侃左思右想半天,終究還是做出一個艱難的決定。
~~秦侃並不知道,其實為他通風報信的內線已經被人控制,剛才的電話,是謊報軍情。程在順的秘書並未被控制,只是被安排下去走訪了,而程在順此時也沒有住院,而是在和何江海面對面地談條件。
其實,程在順現在離住院已經不遠了,因為他已經被何江海氣得七竅生煙,血壓升高,心跳加快,只差一點兒就腦溢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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