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六章 公孫判官,你嘛時候滅了無憂洞啊?就在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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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寧宮內。
向太后坐回榻上,蹙著眉頭,腦袋依舊嗡嗡作響。
趙佶坐在他的邊上,抹了抹臉,臉上依舊殘留著不同的口水味。
看到這位官家如此乖巧,向太后笑著拍了拍他的手:「十一哥,虧得你能忍受這些台諫……」
趙佶低聲道:「台諫所言,亦是忠心為國,孩兒自是要受著的。」
向太后感嘆道:「你是好脾氣啊,但此次群情激奮到這般地步,倒是有些出乎老身的意料,對於公孫判官之事,你怎麼看?」
趙佶謹慎地道:「孩兒不知對錯,只知這事確實鬧得太大了……」
剛剛的早朝,簡直吵翻天了。
各種彈劾公孫昭的奏章,雪片似的呈報上去,言官甚至直接叩首請命,瞧那模樣,或許也要效仿任伯雨,以死相諫。
趙佶不得不下龍椅攙扶,然後就被那十幾張嘴的唾沫星子,合力洗了把澡。
那味……挺沖!
而對趙佶得出的結論,向太后覺得在情理之中,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這孩子就是這般柔懦,自己果然慧眼識珠,選對了官家。
但對於這份回答,她並不滿意,教育道:「禮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他們此番激動,是因為公孫判官沒有給那些罪臣顏面,又有文武之別……」
「然不論愚賢者犯法,皆在刑書律法,本就應懲處,何況是非對錯,證詞罪狀分明,此番無理取鬧,絕不可聽之任之!」
趙佶道:「可台諫為任正言請諡號,娘娘為何不允呢?死者已矣,任正言即便之前有些小疏漏,然一生為國,忠貞不二,若不允諡號,寒了群臣之心,以後還有誰敢直言相諫?」
向太后道:「不是不允,是現在不行,有了諡號,對任正言的一生蓋棺定論,就可以堂堂正正地拿來對公孫判官發難了,這才是他們的目的。」
趙佶瞪大眼睛:「原來是這般用意……娘娘英明!」
向太后看著這個年輕官家恍然大悟的模樣,十分有成就感,終於輪到她教人了:「十一哥心善,然這些臣子可不是好易與的,你看看這些奏章……」
她隨意拿出一份奏章,趙佶翻開細看,發現其中文字艱深,典故重重,晦澀難懂,再看看那高高一摞奏章,頓時變了面色。
向太后道:「十一哥明白了?照這些臣子的奏章寫法,看不了十份,就得頭昏腦漲,兩府再一抱怨,就該老老實實地將政事交託下去,這便是他們的用意啊!你以後掌管朝政,千萬不可對這些臣子抱有善意,他們時時刻刻想著與皇權分庭抗禮呢!」
趙佶聽到掌管朝政,臉色微變,趕忙要拜下:「孩兒不敢有此非分之想!」
向太后十分滿意這份態度,將他扶住:「老身年歲已高,這天下終究要託付到你手中的,你未經太子之位,就當了官家,確實有不少需要學習的,這天下之主不好當,你要多多跟隨老身學習啊!」
趙佶聽著她三句話不離自己的官家之位是怎麼得來的,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卻立刻垂首道:「謹遵娘娘教誨。」
向太后拉住趙佶的手,一起翻閱奏章,看著百官是怎麼變著花樣罵公孫昭。
正當母子其樂融融時,內侍前來稟告,以章惇為首的幾位宰相,有事請奏。
向太后很不想見,但也知道避不過去:「允他們入殿。」
然而就在這時,又有內侍入內稟告:「公孫判官請求覲見。」
向太后臉色立刻變了:「他來作甚?老身不是讓他速速查案,一切以除賊緝兇為主麼?現在正撞上了,可如何是好?」
趙佶道:「娘娘,依兒臣之見,這位公孫判官既然這般剛正不阿,娘娘也不能寒了忠臣之心,召見他時不妨多多支持。」
向太后為難地道:「老身自然是支持公孫判官,將無憂洞徹底清剿的,但正面衝突不比其他,他一位判官與諸位宰相對峙也是奇談,看來也只能先讓他委屈委屈了……」
此時殿外,雙方確實上了一出奇談。
四位年老的紫袍官員,一位年輕的緋袍官員,幾乎是不分先後地抵達福寧宮。
雙方對視。
在公孫昭嚴重,對面依舊是那時永嘉郡王遇害,齊聚的章惇、韓忠彥、曾布、蔡卞四人。
那時公孫昭被招至挨訓,章惇還出言維護,郡王安全並不是判官之責,讓他去緝捕兇手,其他三位也是附和的。
但這回,和睦的氣氛已是蕩然無存。
章惇細細打量過來,聲音聽不出喜怒:「公孫判官所為,膽大過人,當真是後生可畏!」
韓忠彥冷冷地看了過來,倒是沒說什麼,只是撇開視線。
曾布和蔡卞的眼神就更為針對,有著文官看到武人得勢,猜防百至的審視,又微不可查地帶著幾分羞惱,似乎醞釀好的某些計劃胎死腹中一般。
反觀公孫昭,除了基本的行禮外,就一直目不斜視,他無論是官品資歷,還是年齡學識,都在這四位之下,此時無論說什麼都是不妥的,乾脆不說。
而宰相們自恃身份,也不會在這個地方多費唇舌,殿外經歷了一片無比壓抑的沉默,度日如年般過了一刻鐘的時間後,雙方同時被傳喚進福寧宮內。
在見到向太后的第一眼,曾布和蔡卞就齊齊跪下,爭先恐後地道:「公孫昭私心作祟,悖逆無法,網羅罪名,挾辱上官,大失朝廷體面,望太后、望官家從重處之!」
「兩位卿家快快請起!」
向太后毫不詫異,命內官將兩人扶起。
這兩位之前在早朝上就異常活躍,通過針對公孫昭,得到了相當一部分朝臣的支持,此刻顯然也是後續,如果公孫昭能被他們拿下,那無論是朝堂威望,還是士林的聲名,都會更上一層樓。
兩人的話講完,韓忠彥才跟著道:「曾樞密、蔡左丞所言有理,臣亦是這般認為的。」
向太后也不意外,最後看向章惇。
這位老而彌堅的相公站住了,鏗鏘有力的聲音予以回應:「老臣以為,公孫判官是否網羅罪名,陷害忠良,還要詳查,但此事案情重大,無憂洞乃汴京大患,但凡與之牽扯的官吏,都有干涉法司之責,不可寬縱,當三司會審,經以詳查,公之於眾,方可令朝野上下,為之信服。」
曾布和蔡卞臉色微變,公孫昭聞言則忍不住看了章惇一眼,他本以為自己所遭到的待遇,肯定是受千夫所指,沒想到章惇身為首相,所言卻是不偏不倚,公正待之。
向太后倒是知道章惇的一貫風格,這位較起勁來也是誰的賬都不買,公孫昭的事情對於別人來說是大事,但在章惇眼裡不過如此,他當年大肆清理的官員比現在多上太多,區區二三十人又算得了什麼,兩三百家再來跟他說吧。
但正因為這樣,向太后不敢按照章惇所言,那樣的事態就不可控制了,先是模稜兩可地道了一句:「諸位所言,不無道理……」
然後看向公孫昭:「公孫判官,你秉公心,棄私情,老身是知道的,然你此次辦案亦不免急躁,如今百官對你頗多微詞,你可自承錯誤,以安百官之心!」
在向太后看來,哪怕公孫昭是對的,現在也該服軟妥協,先給對方一個台階下,然後再從中斡旋,爭取最大程度的執法力度。
然而公孫昭的回答卻是:「臣願用無憂洞賊子的首級,以安百官之心!」
眾人聞言稍稍愣神,向太后有些不解,趙佶則發問道:「依公孫判官之言,難道除了你目前抓捕的犯人,還有人勾結無憂洞,證據確鑿?」
公孫昭聽到這個問題,想要抬頭,但還是硬生生忍住:「回稟官家,臣要滅的,是無憂洞賊子!」
趙佶目光閃爍了一下,臉上露出詫異與期待:「朕期待公孫判官馬到功成,奏凱而還!」
但四位重臣卻是另一個反應,章惇露出失望之色,十分不悅地道:「這無憂洞百年頑疾,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清除,你便是緝拿了與之勾結的案犯,洞內也難清剿,豈可妄為?」
曾布評價:「驕狂自大,失心胡言!」
蔡卞嗤之以鼻:「可笑!當真可笑!」
韓忠彥:「……」
向太后則大為焦急,趕忙道:「此事當徐徐圖之,公孫判官切不可衝動!」
公孫昭道:「回稟太后,臣覲見之前,已是深思熟慮。」
「今厚將行會、鐵薛樓查封,傳遍京師,消息必然已傳入無憂洞內。」
「賊子囂狂,所依仗的莫過於洞內環境,但他們食物無法自足,近年來一直依靠外界提供,如今驟然失去食糧供應,由奢入儉難,定是人心慌亂之際,而數十年內,再也沒有官兵入洞內清賊,早已鬆懈了警惕,又不及防備,這是賊人之弱勢所在……」
「反觀我開封府衙,曾繪製輿圖,有清剿經驗,京師御拳館,乃神宗所賜,有豪俠之眾,自願為國效力,又得情報提供,引路查探,這是朝廷之強項所在……」
「此等時機不可錯失,臣願領兩百快班弓手,合三百禁軍精銳,入洞誅賊,除此百年頑疾!」
起初他所言,眾人還認真聆聽,但聽到最後的「三百禁軍」,趙佶輕輕嘆氣,向太后眉頭大皺,四位重臣也連連搖頭。
這麼點人,給無憂洞塞牙縫也不夠啊?
當然人多了也沒用,迷失在那彎彎繞繞的通道中,根本發揮不出戰鬥力,單就人數而言,倒是很冷靜克制,只是從另一方面說,又顯得更驕狂了。
眼見向太后要制止,蔡卞眼中露出狠色,話鋒一轉:「公孫判官既然分析敵我之勢,已是成竹在胸了,所求兵士數目也不多,那不妨立下期限,何時能夠辦到,朝中各司也將配合!」
曾布也撫須道:「公孫判官的剿賊之言,實在令人難以信服,是否為拖延之策,猶自兩說,還請道出期限,百官也好監督。」
這不僅是要逼他立下軍令狀,更準備進行「合適」的配合和監督。
他們雖然認為公孫昭不可能辦到這群臣都辦不到的事情,但還是要以防萬一。
如果這位冷麵判官真的將無憂洞滅了,那之前群臣的攻訐就成了笑話。
士大夫的顏面,將被一個武夫踩在腳下狠狠踐踏,偏偏對方滅了無憂洞,那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又不好針對,這是萬萬接受不了的。
所以只要公孫昭說一個期限,以朝廷的辦事風格,可能也變成不可能。
然而下一刻,眾人的臉色再度變了。
因為公孫昭抿了抿嘴,說出了期限:
「就在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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