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青春版卡卡西

    說是私生子，自來也只是玩笑話。

    在他心目中，大蛇丸長相比他差一截，但也不賴，打小就有女人緣。

    只是，大蛇丸整日沉迷研究忍術，不近女色。

    當年在忍者學校，連情書都不看……

    那時的自來也，又氣又急，恨不得替他和女孩們約會。

    自來也甚至一度懷疑，大蛇丸在性別認知和性取向上有問題。

    要是大蛇丸哪天開發忍術，將自己變性成女人，都有可能！

    玩笑歸玩笑，自來也確實覺得，自己這位摯友，對那個少年，不是一般的上心。

    大蛇丸笑而不語。

    團藏曾經說過一句話，他覺得很有道理：

    「衷心的忍者要從娃娃抓起！」

    過去的這些年，大蛇丸也培養了些忍者，作為自己的部下、間諜，甚至是……研究素材！

    木下誠雖只是平民出身，沒有血繼限界，甚至成為忍者也沒多久。

    很容易就被那些天才忍者們拉開距離，只能跟在別人屁股後頭吃灰塵。

    但是命硬，能在那種任務里活下來……

    大蛇丸願意順勢而為，不妨押上一注，押在這個少年身上。

    就像那次，他陪著團藏，去找藥師野乃宇，逼迫她重新去當間諜。

    在那個孤兒院裡，他也注意到一個名叫兜的少年……很有天賦！

    這種孩子就要押注。

    小賭怡情，輸了不傷筋動骨，贏了就是額外的驚喜。

    而他付出的，不過一周的時間罷了。

    大蛇丸不解釋，自來也本就不是鑽牛角的性子，乾脆不再計較那個奇怪少年的來歷。

    他揉了揉眉心，思索了片刻道：

    「我想想……宇智波帶土犧牲後，第七班正好缺少隊員呢。」

    大蛇丸嗯了一聲，又眯起眼睛，問道：

    「聽說宇智波帶土死後，旗木卡卡西移植了他的寫輪眼？」

    聞言，自來也嘆了口氣，眉毛都擠在一起，道：「你在村子裡都聽說這件事了？」

    「神無毗橋一戰，誕生兩位擁有寫輪眼的英雄！」大蛇丸嘶啞著聲音道：

    「村子都傳瘋了。」

    一件隱秘的任務，能這麼快傳播的人盡皆知，當然是村子高層，在背後推波助瀾。

    就像木下誠殺死輝夜坂本，以及霧隱忍者被全殲……短短一周就沸沸揚揚。

    既是鼓舞本就疲憊不堪的人心，也是作為典型事例，宣傳年輕天才一輩，告訴世人：

    木葉隱村，後輩可期！

    當然，還有一層隱晦的意思，就是將這件事徹底定性：

    那顆寫輪眼是宇智波帶土，自願贈送卡卡西的禮物。

    並非巧取豪奪。

    輿論都鋪天蓋地宣傳到這種地步，你宇智波家族還好意思回收嗎？

    多讀點《格局》吧！

    大蛇丸抿了口酒，提醒道：

    「你小心點，宇智波一族最近鬧得很兇，宇智波富岳可能會派出忍者來這裡。

    他們不會這樣輕易放棄寫輪眼！」

    自來也一陣頭大。

    作為三大瞳術之二的寫輪眼和白眼，在漫長歲月中，不是沒有被外族忍者搶走的時候。

    為了保護白眼，日向一族執行了【宗分家族制度】，給分家打上籠中鳥。

    宇智波家族不屑於做這種事。

    他們家族本就很強大，在戰國時代，只有千手可以爭雄。

    任何丟失的眼睛，都能暴力回收。

    最重要的……

    寫輪眼對外族忍者，有著嚴重身體負擔，移植後得不償失。

    但是，卡卡西這種被贈予，還是第一次發生！

    宇智波不可能毫無反應。

    大蛇丸也沒有太多感觸。

    寫輪眼現在展現的威力，還沒有強大到讓他垂涎的地步。

    他更多是想起了卡卡西的父親——旗木朔茂。

    被稱為木葉白牙的男人，在第二次忍界大戰，是何等的耀眼。

    連他們三忍，都在一定程度，被壓制了光芒。

    卻落得那種卑微的死法。

    大蛇丸譏諷一笑，只是不知是在笑朔茂，還是笑木葉……高層。

    一壺酒，很快就被他喝得滴酒不剩。

    大蛇丸站起身，言簡意賅道：

    「走了。」

    自來也望著他的背影，沒有挽留，只是低聲回道：

    「別死了。」

    「你也是。」

    但這只是互相安慰的廢話。

    兩人都心知肚明，一場戰爭，註定會一直死人，再死人。

    生離與死別，到了戰場，就像一雙門對門的鄰居。

    ……

    ……

    駐地醫院病房內，

    「小弟弟，將衣服脫掉，姐姐幫你檢查一下，上半身都脫掉……誒，我不是耍流氓，別亂說話。」

    一位芳齡二八的醫療忍者小姐姐，熱情洋溢地幫木下誠解開外套，準備更進一步。

    木下誠躺在病床上，一臉生無可戀。

    進入木葉營地後，大蛇丸就將他丟入了駐地醫院的病房。

    也確實需要檢查身體，最近一周的特訓，木下誠身上留著不少傷。

    雖不嚴重，但長時間不治療，也可能積累起暗傷。

    至於檢查身體，需不需要全脫了，木下誠不敢說，也不敢問。

    但這位名叫明日香的醫療忍者，光明正大捏了他好幾次臉。

    「你的皮膚可真細膩，當然人也很好看。」

    明日香的臉上有些雀斑，看著少年瓷娃娃般的臉，很是羨慕。

    對於這種讚美，木下誠已經基本免疫，就如同別人問他「吃了嗎」一樣自然。

    木下誠任由明日香擺弄，他平躺在床上，側過臉，朝著一旁打量。

    病房不大，只放著兩張床。

    而另一個住戶，同樣是一位少年。

    銀色頭髮，看不見臉，被黑色面罩包裹。

    桌子上還擺滿了水果，以及慰問卡，還有一束鮮艷的秋櫻，上面寫著一行祝福語：

    希望卡卡西早日痊癒。

    旗木五五開……啊呸，卡卡西嗎？

    還是青春版！

    木下誠瞬間來了興趣，整個人都支愣起來。

    這可是除大蛇丸和照美冥外，他碰到的第三個「熟人」。

    但青春版卡卡西，和日後那個死魚眼大叔的氣質差距很大。

    他蜷縮坐在床上，雙手抱膝，孤零零一個人，就這麼望著窗口發呆。

    就差在腦門上寫著：

    自閉兒童、玉玉症患者……等字樣。

    木下誠眉尖挑起，在心裡思量：

    這個時間點，帶土在哪兒？

    還有琳……

    哎呀！！

    「明日香姐姐，褲子就別脫了吧？我……弟弟來到新環境，認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