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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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房間被陰暗沉重的氣息充斥著,林若琴的眼睛已經哭腫了。一晚上,洛鈴都在嘗試救醒林若簫。因為都是槍傷和刀上,去醫院的話一定會引起警方關注,到時候事情就更麻煩了。不過她的能力並不是治療,而只是使別人自身的某些能力快速增強。
但是死人就沒有什麼能力了。
宋暮黎已經恢復過來了,傷口也癒合地差不多了,但是洛鈴的能力讓他的細胞快速增殖,肌肉快速重生,使他承受極大的痛苦。這一晚上,他不知道疼暈過去多少次,顧晴娜則是一直陪伴在宋暮黎的邊上,寸步不離。
「我真的,盡力了。」洛鈴無力地癱倒在地上,一晚上的不停歇使用刻印之力,已經讓她徹底垮掉了,她已經沒有力氣,哪怕再坐起來一下。
「不,洛鈴姐,你再救救他,我求求你了好嗎,洛鈴姐。」林若琴直接給洛鈴跪了下來,這是世界上最寵她的人,她真的無法接受自己哥哥要離開自己的事實。洛鈴卻只能無力地搖了搖頭,眼淚划過她精緻的臉龐,一滴又一滴,匯聚成一股細流。
「我也......我也想救他啊,他救了我的命啊。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用我這條命換她這條命,可是......」洛鈴已經哽咽到說不出話來了。
嵐汐一個晚上都咬著嘴唇強忍著,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來。她一直安靜地站在邊上,看著林若簫,不過這一刻,她在也忍不住了,一下子趴在林若簫冰冷的身體上,痛哭起來,眼淚瞬間沾濕了林若簫胸前的衣服。
「林嵐汐,別哭了。」許願也是強忍著悲痛,想上前拉開林嵐汐,但是卻被一股極強的力量給彈開。林嵐汐背上那個樹苗的刻印紋路浮現出來,異常耀眼,許多鮮綠的藤蔓從地板上冒出,以極快的速度生長著。
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包括剛剛推開門準備走進來的蕭爵。這是一股壓倒性的力量,像是在和世界,和死神對抗,令人有一種想要為之下跪的衝動。藤蔓慢慢地包裹住了嵐汐和林若簫,上面開出了桃紅色的花朵。嵐汐還在痛哭著,她不想接受這個事實,似乎這個世界也不願意讓她這麼悲痛,死神也不敢違抗嵐汐的意願,只能無功而返。
花漸漸凋零,匯聚成金色的光,進入了林若簫的身體裡。嵐汐也沒有了哭聲,像是睡著了一樣,趴在林若簫的身上,一動不動。藤蔓漸漸消失,鑽回了原本出現的地方,一切都重歸平靜。
一切都像是盛大的花葬,又像是迎接王的重生,讓人窒息的宏偉。
林若簫艱難地睜開雙眼,心臟上的傷口早已癒合完畢,連疤都沒有留下。整個房間的人都在看著他,似乎都沒有緩過神來,而嵐汐則是趴在自己的身上,一動不動,額頭上多了一個像是花瓣一般都精緻圖案。
「嵐汐,你怎麼了?」林若簫拍了拍嵐汐的肩膀,嵐汐昏睡著,只看見她的眼角還殘存著幾滴晶瑩的淚珠。
此刻,嵐汐背上的紋路忽隱忽現,只不過不再是剛剛那破土是小樹苗了,而是長大了一點,有了一些小枝丫和小樹葉,有一根小枝丫上還站著一隻小鳥。整個背後的紋路像是畫一樣精緻美麗,但又精緻得讓人害怕。
「若簫,你?」林若琴走上前,不敢相信地看著重生的林若簫。
「我......」林若簫也不知道自己身體發生了什麼,被匕首刺入心臟的感覺現在還是記憶猶新,可自己胸口除了血漬,沒有別的了。明明已經被死神牽著走了,但卻有人在那一刻斬斷了死神的手臂,將他重新拉回光明,拉回這個需要他的世界。
「我沒事。」看見林若琴那哭腫了的眼睛,林若簫想的還是趕緊安慰妹妹,上次看見她哭得這麼厲還還是小時候她自己心愛的玩具被弄壞的時候。
蕭爵默默把門帶上,洛玲把頭扭過去,偷偷抹眼淚。林若簫拿起了邊上小毯子,蓋在了嵐汐身上,自己也不敢亂動,怕驚醒熟睡的她。
一切事情似乎都歸於平靜,但又似乎剛剛開始。
蕭爵在中國執行任務發生的事情很快傳到了布萊亞特協會和布萊亞特學院,協會立即拍出了部分成員前往安撫和保護。言雪醒來後沒看見安東尼,也沒時間去找他,協助處理了部分紐約恐怖襲擊的事情後,也加入了前往中國的隊列中。奧利安娜和克里斯蒂安作為學院代表,也登上了去上海的飛機。
「你在擔心他嗎。」克里斯蒂安看奧利安娜下了飛機,一臉憂心忡忡的樣子,忍不住問了一下。
「還好吧,我還不是很膽心他。」奧利安娜說,「我更擔心的是這次事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事件發生地太突然了,也太巧了。」
「你是說紐約恐怖襲擊和剛剛發生的上海事件?」
「嗯,你不覺得嗎?紐約發生恐怖襲擊,使得精英部不得不抽調全部兵力返回總部,而此時上海那個蕭爵監視了半年的神秘力量來源就現身了,使得蕭爵身邊沒有得力的助手。林若簫他們怕是這次的犧牲品,對方似乎就是想給我們一次下馬威,預示著馬上將要發生事情,告訴我們根本沒有能力去阻止他,也可能是他們。」奧利安娜很冷靜地分析到。
「可感覺這兩件事沒什麼聯繫,如果九頭蛇有了第五代神的力量,他們不可能這麼低調,目標肯定是協會總部而不是紐約辦事處。何況九頭蛇怎麼可能出現可以碾壓蕭爵的人,世界上所有的王都簽署過特定協議,而且有專門的部門監視他們,他們不可能為九頭蛇效力。難道那人是神?」克里斯蒂安得出了一個驚人的答案,但奧利安娜搖了搖頭否定了他的結論。
「不可能的,神更不可能這麼低調了。按你的說法,蕭爵依靠林若簫這幾個學生擊退了神,並且沒有死亡。對了,說道這點,蕭爵給的報告上說林若簫在戰鬥中不幸犧牲,但林嵐汐把她救活了,依靠的是『極其強大,幾乎可以扭曲現實的力量』,蕭爵這種人居然會用這麼誇張的詞彙,看樣子這個林嵐汐不簡單。可我不記得開學檢測的時候她有這麼強的實力。」奧利安娜咬著下嘴唇思索著。
「的確,開學檢測的時候林嵐汐的能力很弱,幾乎沒有檢測到很明顯的刻印之力,但沒想到她居然可以救活一個死掉的人。」克里斯蒂安走到一台自動售貨機旁,「喝點什麼。」
「據說那個阿薩姆奶茶很好喝,來一瓶吧。」奧利安娜漫不經心地說,她現在一直在調取自己對林嵐汐的印象,試圖發現一些不對勁的地方,可是嵐汐的一切都是那麼平常,甚至是平淡。
「我覺得需要對林嵐汐做一次全面的能力評估,我們可能真的漏掉了什麼。」奧利安娜接過克里斯蒂安遞過來的阿薩姆奶茶,喝了一口,「嗯,味道還不錯。」
倆個人慢慢走出了機場,行李早就有專人幫忙運到了賓館。奧利安娜從自己的包里掏出了一把車鑰匙,丟給了克里斯蒂安。
「車在哪?」克里斯蒂安問到。
「學院說就在門口。」
倆個人走著,機場門口的確停著一輛黃色的保時捷,被擦得鋥亮。
「走吧。」克里斯蒂安幫奧利安娜拉開車門,手放在門沿上,以免她磕到頭,然後自己再坐進車裡,轉動了鑰匙。馬達轟鳴,車像一道閃電絕塵而去。
「克里斯蒂安,去過中國的監獄嗎?」奧利安娜突然問道。
「沒有啊,怎麼了。」克里斯蒂安不解地回答到。
「如果你繼續開這麼快那你很快就見到了,中國查超速可是很嚴的。」
保時捷漸漸慢了下來,融入了滾滾車流。
「先生,您的茶。」彥將茶放在了林文的桌子上,而林文則是憂心忡忡地望著窗外漸漸下沉的夕陽。
「彥,你覺得人類很可惡嗎?」林文對著窗外長嘆了一口氣,轉過身來,一夜之間,他似乎蒼老了許多。先是因為知道了自己兒子受重傷的消息寢食難安,又被蕭爵報告中對於嵐汐的描述感受到了隱隱危機,最重要的是林若簫居然在戰鬥中使用了水元素,這樣下來,協會肯定會對嵐汐和若蘭展開很嚴密的調查。
我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對我的家人下手。
「算不上可惡吧,貪念是人類的本性,很多刻印師都會沉迷於此。畢竟我們只是比普通人多了一些能力罷了,並不能擺脫人類這個大框架。」彥站在一邊,回答到。
「哎,但是我覺得現代人貪心太重,很多人為了成全自己,早已迷失了方向。」林文走到桌旁,端起彥拿來的茶,喝了一口,又放下手中的茶杯。水面很安靜,茶葉卻在其中漂浮不定,正如這世界一樣,外表看起來很平靜,但其實波濤洶湧,「很快就回來的,那個來制裁人類貪慾的人,他會用血的教訓來重新教會人們,什麼才是生存之道。」
林家這一晚上都沒有安眠過,若蘭知道了林若簫的事後幾乎哭的昏死過去,林文在旁邊好言安慰良久,若蘭才止住哭聲。彥也是忙了一晚上,他通過月姬觀察了整個戰事,看了十幾遍回放,唯一可以確認的是蕭爵沒有看見林若簫使用水元素,但洛鈴則是清楚得不能再清楚地看到了,就是不知道她有沒有反應過來這件事情。不過以洛鈴的智商,這恐怕只是時間問題,而且很快。
若蘭已經在房間收拾行李了,林文是準備讓若蘭出去散散心,順便可以躲避一下即將到來的協會的人。
「一路上小心啊。」林文推開房門,走了進去幫若蘭疊衣服。
「我真的放不下他們三個啊,他們還這么小,還......」若蘭說著說著又要哭出來了,林文趕緊把疊好的衣服放在一邊,撫摸著若蘭的背部安慰她,「我會保護好他們的,彥和月姬也是,你就放心去吧,酒店什麼的已經讓月姬訂好了,你到日本後的一切事宜都交給月姬處理就是了。」
「你說,我會不會是個怪物啊。」若蘭狠狠抽了一下鼻子,把淚水逼了回去。她和林文在23歲的時候相識,那時候的林文還是一個不羈放縱的年輕人,天不怕地不怕。林文也不能算是認知她,只是在一片森林中,找到了迷路的自己。那時候的若蘭什麼都不記得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出現在這片森林裡,也不知道自己盡力了什麼,甚至不知道自己叫什麼,若蘭這個名字是因為林文覺得她氣質如蘭,才取的這個名字。她只記得自己曾經深受重傷倒在血泊中,面前有一位帥氣的青年,鮮血從他口中不斷溢出,但是他任然對著自己微笑,很溫暖的微笑。從那以後,就是無盡的黑暗與刺骨的嚴寒,直到她遇見了林文。他們倆慢慢待在了一起,林文漸漸愛上了這個來路不明的女人,他們倆違背了家族的意願結婚了,還生出了一對可愛的龍鳳胎。從那以後,家族才接受了這個來路不明的女人,林文也得以得到家族的庇護。
「不會的,你怎麼可能是怪物,放心吧,我很快就來看你的。」林文繼續好言安慰。其實林文也一直很好奇林若簫的血統,講道理能力這件事情只能是遺傳,千年來,從來沒有出過基因突變這種事情。林文也懷疑過若蘭,只不過無論用什麼方法,都無法從若蘭的身體上檢測出任何一點刻印之力的痕跡。林文還嘗試調查若蘭的過去,不過也是無功而返,若蘭的過去就是一張白紙,根本查不到一點痕跡,就像一個新生兒一樣。不過林文很肯定的是,若蘭的身世絕對不簡單,從她那不老的容顏就能感受到。
但林文不想再去調查了。
我愛你,無論你曾經是誰,現在你就是我最愛的人。
林文陪著若蘭理好了行李,又好言安撫了幾句,使若蘭的情緒平復下來。
「你早點睡吧,明天是專機,會一直等你的,你想睡到幾點就睡到幾點。」林文輕輕吻了一下若蘭的額頭,「我還有點事。」
「這麼晚了。」若蘭眼中流露出擔心的神色。
「放心吧,就是和彥處理點東西,很快的。」林文衝著若蘭笑了笑,替若蘭蓋上了被子,關上了燈,輕輕掩上了房門。
彥還在自己的辦公室與月姬一起處理一些雜事,林文推門進來。
「若簫呢,怎麼樣了。」林文擔心地問到,在若蘭面前裝著沒什麼事,以免她擔心,但實際自己無時無刻不在惦記著林若簫。
「若琴說完全恢復,就是嵐汐她為了救若簫,身體還是很虛弱。」彥說道。
「還有別的事情嗎?」
「有,斯尼爾將在下周三在我市國際會展中心舉辦自己的植入式人體晶片發布會,邀請您去參加,邀請函今天中午到的。那時候你在忙,我就替您收下了。」彥說道。
「行吧。斯尼爾也是名門出身,這點面子肯定要給的,而且我也很欣賞他,在這種時代背景下,他可以繼續為人類健康與發展做貢獻。」
「是啊,這樣子的人不多了。」
天空完全黑了下去,月亮都懸得老高了,林家的宅子的花園裡,還隱隱約約聽得見幾聲蟬鳴。這應該是夏末最後的蟬鳴了,在悼念自己短暫的生命,也悼念這逝去的活潑盛夏。不過沒有人會因為夏去秋來而悲傷,每個人都忙著擴展版圖,每個人的眼中只有眼前的利益以及更長遠的利益。沒有人會想想自己將面臨的災厄,不過也無所謂了,因為很快,他們連為自己哀悼的時間都沒有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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