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古怪的波動

    「咦？這是什麼材質？」弗蘭姆對鯛魚號的主桅杆嘖嘖稱奇。

    「是陽樹夏娃……當然，只是用到了一根枝條，並不是通體陽樹夏娃。」齊格覺得這沒什麼可保密。

    「陽樹夏娃？是與傳說中寶樹亞當齊名的陽樹夏娃？不愧是魚人島……」弗蘭姆圍著桅杆打了好幾轉。

    此時的弗蘭奇，對船艦還十分熱愛，沒有完全偏向到熱武器上——當然，他打造的船艦，一般都是戰艦、會搭載各種稀奇古怪的武器！

    原作中也是在湯姆死後，備受打擊的弗蘭奇，才十多年不碰船艦，沉迷於拆船和武器研發。

    「你是來自南海？聽說那裡是科技之鄉。」齊格綁好船之後，和弗蘭姆攀談起來。

    「沒錯……誒？你……」弗蘭姆瞪大了眼睛。

    明明記得剛剛是一位魚人在撐船，怎麼自己一轉身的功夫，變成一名人類在自己後面？

    齊格也知道他在驚訝什麼，於是解釋道：「半魚人、半魚人。」

    甚至齊格自己都快相信了這解釋。

    「哈？這樣嗎？芭芭亞可不是這樣……」弗蘭姆疑惑著，不過也沒有刨根問底。

    芭芭亞是可可羅大嬸的女兒，可可羅是年輕的時候，崇拜湯姆，所以來到了水之都。

    當然，湯姆作為船性戀，自然和可可羅沒有發生過什麼，之後可可羅與島上的人類相愛，並且生下了一個女兒。

    可惜可可羅的丈夫，在幾年前的一次「海神巡禮」中，意外身亡。

    芭芭亞作為半人魚，十八歲時就能夠將尾巴變成雙腿，水性比人類要好得多，不過在深海抗壓方面，又比真正的人魚要差一些。

    不過絕對不是像齊格這樣，可以「切換」樣子！

    只是人魚混血這種事情，本身就比較敏感，芭芭亞也因為此事，受到湯姆工作室之外，其他居民歧視，加上青春期和可可羅阿姨鬧彆扭，也不願意留在湯姆工作室，一年前出海了，也不知道現在情況怎麼樣，自然對齊格的身世，弗蘭姆也沒有多問。

    畢竟齊格都沒有問他，為什麼不穿褲子……

    在回去的路上，弗蘭姆和齊格聊得很投機，可以看出弗蘭姆現在也已經對武器、艦炮之類的感興趣，還邀請齊格之後去參觀他的「戰艦」。

    順便弗蘭姆還吐槽了冰山，總是因為他的「壯舉」而十分緊張，唯恐因此而給湯姆工作室找麻煩。

    甚至弗蘭姆還主動說起了南海的事情，對於自己那雙不負責任的海賊父母，弗蘭姆很不屑，不過沒有多說。

    「我從有記憶開始，就在海賊船上，七歲那年，那支海賊團進了偉大航道，所以南海的事情已經沒什麼印象，只是船上有很多超級酷的武器……」說起武器，弗蘭姆便來了精神。

    齊格和弗蘭姆來到湯姆工作室的時候，宴會已經開始。

    此時的湯姆工作室，已經只剩下弗蘭姆和冰山兩名船匠，還有作為秘書的可可羅，以及作為力工兼吉祥物的「相撲青蛙」橫綱。

    可見到泰格、甚平來了，湯姆還是舉辦了宴會，就在看起來好像廢船廠的破舊工廠外面，湯姆和泰格、甚平，還有其他魚人們，升起篝火、席地而坐。

    湯姆是牛角魚人，和看起來風度翩翩的丹不同，體型看起來極其肥碩……

    之前支使冰山和可可羅，買了許多水之都特產水水肉，麥酒在湯姆工作室的地窖里，更是要多少、有多少……

    湯姆其實並不缺錢，否則也無法支撐水上鐵路的研發，之所以這裡破破爛爛的，是因為湯姆工作室現在招不到足夠的人手！

    「還真是沾了你們的光兒。」弗蘭姆見狀，揉了揉鼻子道。

    雖然之前在一瞬間，弗蘭姆本能的擔心湯姆大叔的同胞們，會令這裡更添麻煩，但是生性豪爽的弗蘭姆沒有表現出來，而且這時基本也已經將這種擔心拋諸腦後。

    另外一名船匠，同是湯姆大叔的學生的冰山，雖然年紀也不比弗蘭姆大幾歲，但卻一副少年老成的樣子，感覺過兩年就禿頂都不稀奇的那種。

    齊格敏銳的感覺到，他公式化的禮儀微笑下面，有著比弗蘭姆更大的擔心，不過同樣沒有表現出來。

    只是看到喝多了之後，和魚人們一起跳舞的弗蘭姆，冰山大皺其眉，不過對已經嗨起來了的弗蘭姆，又什麼辦法都沒有。

    弗蘭姆發現，魚人族從不對他只穿內褲的行為，有任何異樣的目光後，就感覺這些傢伙好極了。

    其實這也實屬正常，畢竟在魚人島，常年泳裝的人也有很多，而且人魚的話，更是下身是魚尾巴，不需要褲子……

    阿龍這時終於能暢快一飲，又在和威利斗酒。

    可可羅在一旁，不知道在向人魚們，傳授著什麼經驗——希望不要是保養方面的經驗！

    齊格也和大家一起喝酒、吃肉，還獻唱幾曲炒熱氣氛，得到了可可羅「再年輕十歲的話，一定追求你」的評價——齊格也有在心裡吐槽：請務必是年輕三十歲！

    等到了半夜，酒宴氣氛未散，齊格卻喝了幾杯冰水，醒了醒酒之後悄然離席。

    放鬆是必不可少的，不過齊格並不想因為在水之都停靠，就耽誤自己的修煉。

    站立一千四百瓦正拳，1、2、3……3000次，完成！

    水中一千四百瓦正拳，1……1、1……咦？

    齊格忽然發覺到了奇怪之處，自己在水中出拳的時候，按理說對「水瓦」的波動，最是敏感，比在岸上評估要容易得多才對。

    然而一連三次，齊格全部失敗，每次都只有一千二百瓦左右。

    齊格張開手掌，在自己眼前看了看——難道喝多了？不會啊！也沒有比平時喝得更多，意識也很清醒，發力也沒什麼問題，所以……

    這裡的大海波動不同？

    想到這種可能，齊格心裡反而有些釋然。

    特殊的海流，成就了水之都，也正在漸漸吞沒水之都，這裡的大海波動不同，也實屬正常。

    雖然有些誤差，但齊格估計，這裡的一千二百瓦，就相當於平常地方一千五百瓦的威力。

    齊格高標準、嚴要求的強加自己，打完了一千二百瓦的3000拳後，天色已經見亮。

    好不容易上了岸，不用撐船，齊格也不和自己較勁兒，在岸邊倒頭便睡。

    可能是因為睡得太香，齊格又「來到」了熟悉的地方，陰暗潮濕的氣味湧入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