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夢想永存,神牽姚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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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曲唱罷，掌聲雷動。

    「不愧是娘娘選定的神女啊，這祭歌的水準太高了，我們根本學不逮啊！」

    「是哩是哩，要將這首祭歌加進去，每年傳唱！！」

    「我回去就讓虎子學著唱，學習祭歌，要從娃兒抓起！！！」

    ……

    繼蓬萊國的太子長琴悲劇後，幽都第二個慘遭荼毒，高旭實在看不下去了，將笑眉笑眼的趙靈兒拖到角落裡，嚴肅地道：「靈兒，幽都是不適合唱這種歌的，你沒看到他們都忐忑成啥樣了嗎？以後也別跟青瑤待在一塊了，會完蛋的~~」

    「青瑤姐姐很萌的，你不要黑她……」趙靈兒嘟著嘴辯解了一句，見高旭的臉色越來越黑，才趕忙為青瑤邀功，「青瑤姐姐教我很多東西的，我若是不會唱歌，也沒法順順利利地找到高旭哥哥你啊！」

    高旭剛想說就算趙靈兒不唱那首劇情人物接觸不到的歌曲，他亦是決定抽空去見一見太子長琴口中的兩名外來女子，但是轉念一想，樂無憂一心追查當年流月城的事情，若是時間拖得久了，還真保不準會不會發生陰差陽錯的意外，導致他與趙靈兒失之交臂！

    如此算來，這歌還是自己與趙靈兒重逢的功臣嘍？

    高旭歪了歪嘴角，萬分不想承認，恍惚間，眼前便浮現出青瑤雙手叉腰，仰天大笑的模樣：「膜拜吧，我教靈兒唱歌，正是在下一盤很大的棋呀！！！」

    「妹的，以為是沙縣小吃？！」高旭暗暗搖頭，將這種恐怖的念頭晃去，耐不過趙靈兒貼上來撒嬌著懇求，便抱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心理，放趙靈兒返回火堆旁。

    霎那間，幽都的小孩子們就包圍了過來，神女姐姐叫個不停，都是來求學的，趙靈兒感受到了極大的成就感，便扯著嗓子傳授神曲祭歌，場面真心和睦融融……

    「神女溫和善良，姓情可愛，高公子好福氣！」此時，巫羅緩步走了過來，一句話倒是令高旭生出了好奇心，「聽你的意思，神女也能婚配嗎？」

    「當然可以，陰陽相融，男女之情乃是天地至理，豈能逼迫扼殺？」巫羅很是詫異地回答，似是不知高旭為何有這種疑問。

    高旭想了想，女媧確實也管人間男女姻緣，凡誠心祈求，必有所應驗，想來古劍一代中的靈女亦是神力衰弱、神體沉睡後的逼不得已之舉，便頷首道，「輪到我拜見女媧大神了？」

    「不，剛才娘娘傳來旨意，此刻見了對高公子並無益處，反倒不如不見，托老朽贈予高公子四個字。」誰知巫羅竟然搖了搖頭，帶來了這麼一個消息，旋即取出一副字畫，遞了過來。

    從外表看來，這副字畫普通得不能再普通，高旭的神情卻是鄭重無比，努力壓制住體內沸騰的靈力，緩緩地展開。

    上書四個大字——夢想永存！！！

    「夢想永存……這是什麼意思？」高旭先是有些莫名其妙，隨即突地想到了夢想領域，不由地變了顏色。

    夢想領域早在一難度天之痕世界便從冰朧魔尊掉落的夢想樂章獲得，而隨著高旭越走越遠，他漸漸地發現當初的一場「奇遇」背後似乎隱藏著巨大的秘密，別的不講，他至強稱號？聖殺星的合成，主因正是空間本源夢想之力，即是說他如果沒有夢想領域，不身懷夢想之力，即便能將殺星和聖子合二為一，也無法進階出至強稱號，頂不死是如菲麗雅獵殺魔女那樣最頂級的赤色稱號……

    絕代雙驕世界的監天使，曾經將夢想之力稱為主宰之力，現在女媧大神又給出了夢想永存四字，到底在暗示著什麼？

    見高旭陷入了沉默，巫羅靜候片刻，轉身離開。接下來的數天內，高旭與趙靈兒停留在幽都，趙靈兒每曰都進媧皇殿覲見女媧大神，得到了神術的指點，氣息越發地沉凝浩大，高旭則反覆琢磨有關夢想之力的運用，卻始終不得其法。

    期間趙靈兒告訴高旭，在第一次見面時，女媧並沒有追究她從何而來，只是問了許多有關救世護人方面的事情，以趙靈兒心懷蒼生的行事準則，回答自然令女媧很滿意，才有了神女之位。

    趙靈兒還說了，神女不僅在幽都里受所有人尊敬，等到回歸人界，更可以指揮調動補天嶺、天玄教等勢力，至於進入烏蒙靈谷，加固凶劍封印，更是小意思……

    高旭對此當然很是欣喜，他不見得真要藉助於補天嶺與天玄教的勢力行事，但至少能多一些朋友，所謂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往往這些細節便可決定關鍵時刻的成敗。

    此行不虛。

    再過三天，女媧告訴趙靈兒，她已然沒有什麼可以傳授的了，修行在個人，需要自己慢慢領悟，而有關血塗之陣和鑄魂石的準備，補天嶺已然在艹辦，高旭便知道，是到離去的時候了。

    地界濁氣甚重，不適合常人滯留，即便對於高旭趙靈兒兩人來說不算什麼，但還有許多未了之事，尤其是傳信樂無憂的爹娘，不容耽誤，兩人即刻準備啟程，返回人界。

    臨行之際，趙靈兒在幽都好好地逛了逛，買了不少土特產，準備送給樂無憂、龍女綺羅、霄阮霄沅等好朋友，高旭陪著她壓馬路，兜兜繞繞，來到了一個特殊的攤子前。

    「高旭哥哥，是占卜唉，好稀奇的~」趙靈兒碰了碰高旭的胳膊，好奇地眨巴著眼睛，露出躍躍欲試的神情。

    在古劍奇譚的世界觀里，占卜是件很了不起的事情，凡人中只有具備特殊能力的祭司才能進行，即便是仙神，也非個個精通，而且每占卜一次，耗費都極其之大，故而哪怕找到身具占卜之力的人族或神靈，這些存在等閒也不會出手。

    「見過神女！」不過趙靈兒自是例外，攤主是一位面容枯槁的老嫗，見到趙靈兒馬上顫顫巍巍地站起來，激動地道，「讓老身為神女占卜吧，這是老身的榮幸！」

    「謝謝您，嗯，可我沒有什麼好占卜的呀，不如這樣吧……」趙靈兒歪著腦袋想了想，突地轉向高旭，「給高旭哥哥占卜吧，他這些天似乎有煩惱呢，我幫不上忙，老人家您能不能用占卜幫幫他？」

    「靈兒……」說實話，高旭本來是沒什麼興趣的，他一向對於預言很不感冒，認為提前得知的「未來」僅僅是對現在的一種干擾罷了，真正美好的未來要靠自己來把握，但趙靈兒的一片心意著實令他感動，想了想，對老嫗詢問道，「老人家，占卜不會對您的身體造成傷害吧？」

    「無妨無妨，我的占卜是靠著祖上傳下的聖器，並不是折損壽元，你們不必擔心！」或許是被高旭和趙靈兒發自內心的關懷打動，老嫗臉上綻放出慈祥的笑容，從懷中緩緩地取出一顆透明的球體。

    乍一眼看上去，這球體極似西方占卜中的水晶球，不過高旭稍一查探，便知道不是，因為其上有濃厚的靈力，應該是某種實力強悍的神獸遺留下的內丹！

    果不其然，老嫗將內丹虛托於頭頂，口中喃喃念動咒言，瞬息之間，一道詭異的光芒乍現，罩向高旭天靈。

    「汝欲何物？汝欲何為？汝欲何思？汝欲何求？」高旭沒有躲避，任由光芒入體，於是腦海內就徐徐浮現出一頭似龍似龜的神獸虛影，振聾發聵的聲音不斷迴響。

    「我擦，龍龜占卜？很高端的樣子呀~」高旭暗暗一贊，於心中默默地開始回應，「我想要夢想之力的掌握辦法，不知神靈能否為我占卜解惑？」

    話音落下，狀似神龜的神獸虛影沒有回應，反倒是一卷字畫陡然間出現於高旭的識海，正是女媧通過巫羅之手交予高旭的那一卷。

    此物一出，高旭實在按捺不住吐槽之情，提高聲調道：「怎麼又是這四個字？拜託，別打謎語成不成，直接給答案呀，憑白吊人胃口最可惡了！」

    萬幸的是，在一片能耐的等待後，第二件線索提示終於出現了，一件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線索提示：雕刻著龍紋的手環！

    「這是龍鳳雙環的其中一隻！另一隻在姚雪手中……這麼說來，我的夢想之力掌控，還是要落在姚雪身上嘍？」高旭自言自語著，目露瞭然之色，天之痕最後，他獲得的夢想篇章就是殘缺的，剩餘的破開虛空消失，據其推測，很可能落入了姚雪那裡，因為冰朧魔尊最初是奪舍了姚雪，形成了氣息牽引，她死後的遺物理應由姚雪繼承。

    後來高旭與姚雪的數次配合也證明了這一點，包括夢想領域的領域威能開發都是姚雪的功勞，若不是兩人各為兩支團隊的隊長，不可能每次世界都同行，高旭的夢想領域很可能會有更深層次的進步。

    不過高旭一直以來認為他在夢想領域方面還是較為完整的，有了姚雪相助，頂多進步更快，算是錦上添花，沒有也不影響什麼，夢想領域帶來的戰鬥力提升已經令他相當滿意，並不奢望太多。

    如今看來，他還是小覷了姚雪的必要姓，既然連龍龜占卜都關聯到了龍鳳雙環，兩人今生今世肯定有了再也無法割捨的關聯……

    這個念頭剛剛掠過，女媧所書的字畫霍地耀起一道熊熊燃燒的光華，充斥高旭的識海，隨即一層水波漣漪便蕩漾開來，四溢擴散，高旭眼前光景一變，再不是暗無天曰的幽都，而是一處詭異陰森的秘窟內。

    位於視線正中，則遙遙懸浮著一位冰肌雪膚，裙帶飄飄，猶如雪神冰女般的女子——

    姚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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