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都是太帥惹的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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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悠悠一聲長嘆,說不出的悲傷和無奈。陳應望著水盆里自己的倒影,這是一個比普通女人還要俊俏的臉,細膩白皙的皮膚,會讓無數女人嫉妒的發狂,他眼眸中還帶著一股若有若無的憂鬱氣質。
「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半個月了。」陳應又嘆了口氣,時間過得還真快。
眼前這個比美女還要俊俏的男子名叫陳應,萬年縣人。簡單來說,就是陳應穿越時空附身了到大唐武德元年(公元六一八年),過程很莫名其妙,具體情況也不可考,總之是後世的陳應有了這個唐朝侍墨書童的身體。
也是巧合,這個身體的主人也叫陳應。這個陳應原是唐朝萬年縣令蘇護的侍墨書童。然而唐朝的時候,士族官員以效仿魏晉之風為榮。
魏晉之風,可不是單單指陶淵明那種「採菊東蘺下,悠然見南山」的高雅意境,還有放蕩不羈和喜歡玩。無比悲催的是陳應占據的這具身體,正是傳說中的。半個月前,萬年縣令蘇護準備玷、污陳應。
別看陳應外表柔弱,可是卻有一顆剛烈的心,他可不想成為賣屁股的兔兒爺。
陳應情急之下拿起硯台砸傷了蘇護,逃出蘇府。冷靜下來的陳應這才感覺到後怕,身為賤擊籍的侍墨書童,打傷主人就是死罪。陳應擔心自己被抓後受辱,就逃出了萬年縣城。身無分文,又累又餓的陳應昏倒在路邊,等再次醒來他已經成了一名唐軍士兵。
「自己被抓壯丁了!」讓陳應無比鬱悶的是,這具配發下來的橫刀還沒有捂熱乎,他就和無數唐軍士兵上了戰場。從來沒有見過血的陳應,看到慘烈的戰場,當時就嚇傻了。
陳應所在的部隊被西秦軍打得潰敗,原本是三百餘人的勛衛團,殘部不足五十人,編為一個隊,駐涇陽休整。
儘管陳應活了下來,可是他卻成了全隊的笑柄。結果可想而知,軍隊中懦弱的人從來不會有地位。軍中有什以髒活累活,都是陳應去干。
陳應簡直欲哭無淚。
陳應看過很多穿越小說,這些穿越者過去,多少都會受到優待。反正一般的穿越在來到古代之後要麼通過自己領先於時代的學術見解以及科技知識獲得了宗師般的社會地位,要麼憑藉自己對歷史的熟悉搭順風車傍上了大款,最次的也憑藉一些不起眼的小伎倆在落後的世界裡做小買賣狠狠了一筆橫財……
陳應是不幸的,他穿越了,卻穿越錯了朝代。如果他重生在魏晉南北朝,就憑這張臉,依舊可以混得衣食無憂。然而大唐可不是以柔弱為美的時代,像他這樣的反而最被人看不起。
如今是大唐武德元年,半年以前,李淵在長安稱帝,建立了唐朝。九年後李世民就會發動玄武門之變,帶著大唐走向繁榮昌盛。
自己應該何去何從?
餓著肚子,陳應感覺越來越餓了。就在陳應感覺自己餓得出現幻覺的時,突然發現有人在背後推自己。
陳應回頭,發現正是伙長張懷威。
張懷威沒有說話,拿著兩張如同巴掌大的高梁餅遞到陳應手中。
張懷威將高梁餅塞到陳應手中。
陳應心中一暖,差點落淚。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嘴裡塞。
說實話,這個高梁餅子味道一點都不好,非常粗糙,甚至可以說難以下咽。然而餓得狠了的陳應,依舊狼吞虎咽,如同吃山珍海味。
就在陳應剛剛吃掉一塊高梁餅,第二塊還沒有來得及開口的時候,突然悽厲的戰號聲響起。
張懷威臉色一沉,蹭的一下跳出來,大吼道:「敵襲——集合!」
陳應也不敢怠慢,趕緊將那塊沒有來得及吃的高梁餅子塞里懷裡,拿起橫刀,跟在張懷威身後。陳應此時不敢怠慢,他已經有了一次不光彩的經歷,如今已是戴罪立功之身,如果再犯怠軍之罪,就夠斬首了。
當陳應跟著張懷威從營中跑到城中的時候,涇陽縣城已經陷入了火海之中。
西秦兵們手持武器裝備砸開了各家各戶的家門,搶奪他們的財物,淫辱他們的妻女,甚至剝奪他們的生命,縱火焚燒他們的房屋……
區區一個隊的唐軍士兵,要防守一個縣城,能起到的作用實在有限了。
陳應看到這一幕,嚇得哆嗦起來。
一名舉著長槍的邱勝得望著張懷威道:「張頭,怎麼辦?」
張懷威大吼道:「賊他娘,跟他們拼了!」
唐軍一夥十人,除了陳應之外,其他九個人都跟著張懷威沖了上去。
邱勝得回頭看著仍在發呆的陳應,厭惡的道:「那個兔兒爺又慫了!」
「呸!」張懷威吐了一口塗抹,道:「陳應要是靠得住,母豬能上樹!」
張懷威的大砍掄圓了一計橫掃,一名西秦兵的腦袋就滾落了下來,斗大的腦袋無巧不巧,正滾向陳應,那顆呲牙咧嘴的人頭,還帶著詭異的猙獰……
陳應頓時感覺尿意盈盈。
悽厲的慘叫,熊熊的火光刺激著陳應的視覺和聽覺,當看到一名西秦兵手長矛挑起一名尚不足月的嬰兒時。
陳應只覺得一陣熱血湧上了頭部,來自文明社會的道德良知讓他對西秦兵的獸性忍無可忍……
陳應腦袋中只剩下一個念頭:「死就死吧!」
陳應不會武功,身上的力氣也不大,唯一的優勢就是他在上學的時候,學過人體結構,知道心臟在什麼位置,知道如何一刀致命。
當陳應拿著橫刀當成劍,從第一個西秦兵的鎖骨中間空隙刺下去的時候,他的手抖動如篩糠,然而劇烈的抖動,反而加速了這個西秦士兵的死亡。
這名西秦士兵的血噴濺出來,頃刻間染紅了他的面孔。當他的橫刀當胸從另一個西秦兵的兩根肋骨中間刺入心臟的時候,陳應的耳朵已經聽不到四周圍的驚呼和慘叫聲了。
當第三個西秦士兵捂著被割斷的頸動脈狂叫著倒下的時候,陳應的手已經不再抖動,他的目光已經冷冰冰轉向了下一個獵物,對四周歪歪斜斜射來的幾支箭杆視若無睹……
「噗嗤……」
斗大的腦袋像皮球一樣滾落在地上,鮮血噴射出來。在火光的照耀下,甚是瑰麗。
正在揮刀砍殺的張懷威,還以為回頭會看到陳應的屍體。即使他自大業八年開始就吃行伍這碗飯,大戰小戰數十,可是同時孤身對陣六個敵人,也會無力回天。
然而陳應卻乾淨利落的殺掉了五名西秦士兵,渾身上下如同血水裡洗過澡一般的陳應,臉上露出猙獰凶光,拎著刀朝他緩緩走來。
此時的陳應,不再是那個懦弱的兔兒爺,反而如同天神下凡。
張懷威有點懵: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傾刻間殺掉五名西秦兵,剩下那名西秦兵,望著陳應,露出近乎戰慄的目光。
陳應裂開嘴一笑,大有一刀在手,天下我有的架勢,沖向最後一名拿著斬馬劍的西秦兵。
「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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