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占卜出的厄之意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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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和上次死靈島上的幻境一樣,上面掛的又是他們的屍體?
卡洛斯仔細觀察,越看越像,甚至可以從那些屍體的體型上分出誰是誰。
「幾個意思?又想勾引我們自殺?」他道。
「不知道誒,去看看吧。」虞幸話音還沒落,就已經邁開步子往樹下走了,其他人發現他們的動作本想阻止,一見卡洛斯也跟了上去,就放下了一半的心,隨便他們去。
走到樹下,虞幸繞著看了一圈。
這些屍體穿的是簡便到過分的白色壽衣,如同兩塊布拼接,裡面就是自己的衣服,除了鞋襪之外,一件都沒少。
所以小隊成員的衣服就清晰呈現在了他們眼中。
「果然。」虞幸挑眉,走到最修長的那道身影下面,按照身材來看,這應該就是他的「屍體」。
他來到底下,避開落到地上被雨水沖刷得稀爛的鳥屍,望著屍體高度,盤算著爬到高樹上去看一看。
兩人暫時都沒把屍體就是他們自己這件事告訴其他人,畢竟他們是推演者,見過的靈異事件太多了,應付各種類型都有經驗。
而其他隊員只盜墓,見過殭屍和鬼,貿貿然接受新事物,難免會引起不必要的騷亂。
虞幸整理袖子,檢查了一下皮質手套的完好,遠離了其他隊員的他哪裡還有半點嬌貴的樣子,直接攀到樹幹上。
想了想,他還是離樹幹保持了一定距離,抽出匕首,利落地扎進裡面,以此為支撐點,雙腿曲著,穩穩固定住。
「你會爬樹?」卡洛斯有點意外。
虞幸笑了,口罩外露出的眼睛彎彎的:「什麼都會一點,好活著。」
「哪有你這種說法。」卡洛斯隱隱覺得這話有深意,但是沒能品出什麼來。
虞幸轉過頭開始向上爬,速度很快,他姿態熟練,這足足七八層樓高的大樹也不知是什麼品種,樹幹粗糙,挺好爬的。
他還在樹幹上發現了以前有人攀爬的痕跡,幾塊樹皮脫落,還有一些同樣被利器插進去後留下來的細縫。
虞幸攀爬的動作一頓,無視了卡洛斯在下面問的「發生什麼事了嗎」,仔細研究了一下細縫大小。
他抱好樹幹,拔出匕首,把匕首往頭上不遠處的細縫中比對。
「……一模一樣?」他喃喃出聲,「什麼意思,不僅屍體是我們,掛屍體的也是我們自己?」
事情著實有點詭異。
他接著爬,找到掛著自己屍體的那一截樹枝後,輕盈地翻了上去,穩穩站立。
另一邊,警戒了半天的隊伍沒有找到可疑人員,林和威爾都還沒有結束,他們便守著兩人,武器放下,順便觀察觀察四周。
「哦喲?阿十,你快看!」詩酒發現了站在高處的san,頗為驚訝地拽了拽阿什,「他身手果然很好呢。」
阿什隨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眼中露出思索:「沒有錯,那根樹枝很細,承重能力不強,掛著一具屍體已經很勉強了。可是san站在上面,甚至不需要扶著樹幹,他這種平衡力和膽識,在我們組織里也可以排在前三十了。」
他中文不好,詩酒聽著耳朵疼,後悔跟阿什討論這個。
「他是想去掀屍體的頭髮嗎?」尤妮卡環抱著胸,抬頭,大眼睛裡好奇濃厚。
她對這個新來的十分感興趣,不僅僅因為對方吸引她的外表,還有那種總是在隱瞞著什麼的神秘感。
最重要的是,她已經主動接對方話好幾次了,對方看起來還是那種不冷不熱的樣子,簡直和威爾一樣,像個木頭。
盜墓世家的幾個人跟隨著李爺,認真看著虞幸的動作,他們也想知道這長頭髮下究竟是什麼樣的臉,是人還是鬼?
虞幸一步一步往樹枝前頭走,腳下可以踩的面積越來越小,到了後半段,虞幸就像在走單槓,他本不需要微微張開雙臂保持平衡,因為他發現,這棵樹的枝幹十分堅韌,承載了他的重量之後,只稍微搖晃,離安全區外還遠著。
他就是雙手插兜,閒庭信步溜達過去都沒問題。
可他感受到了好幾道灼熱的視線圍繞著自己,只好做作地展臂,用一種小心翼翼的姿態展示給眾人,然後在可以夠得到屍體的位置停下來,蹲下。
屍體無限接近於他,虞幸呼吸有點急促這可是他的屍體啊!
他馬上就能看到一個死得透透的,毫無生機,再也不會睜眼的、名為虞幸的蒼白死屍,這是他從來都沒有體會過的全新感覺,想想還有點小開心!
虞幸伸出手,手指觸碰到了屍體頭頂凌亂的髮絲,他定了定神,將食指插入屍體臉前方的頭髮中,朝著自己的方向緩緩勾起。
那一抹皮膚果真如同他預料之中的蒼白。
繼續勾著,一雙鳳眼也露了出來,由於閉著眼睛,風眼更顯狹長,在眼睛下面是高挺的鼻樑和發紺的嘴唇,由於血液流動不暢,顏面十分腫脹,好看的皮囊被毀得差不多了,不可否認,這是虞幸看過最丑的自己。
當整張臉完全露出來的一瞬間,虞幸還沒來得及唾棄一下,那張臉突然像是被風乾成粉末了一般,隨著一陣陰風散去,頭顱頓時化為一顆骷髏,頭髮結成一撮一撮,飄落到地上。
「怎麼,我還不能看了?」虞幸嘀咕一聲,他可以肯定,剛才就是因為他看到了屍體的「真容」,屍體的頭才會被吹散。
頭沒了,還有身體。
虞幸沒放過自己的屍體,他看到這簡陋壽衣上竟然縫了兩個大口袋,既然有口袋,那肯定裝著點別的東西啊。
可惜,口袋位置他不太好碰到。
想了想,虞幸將匕首湊近掛屍體的細繩,不懷好意地比劃了兩下,然後
屍體垂直掉落,正因好奇翹首以盼的卡洛斯差點被當頭砸下,他狼狽避開,屍體就砸在他身前。卡洛斯忍無可忍對著樹上的虞幸喊了一句:「我靠,你能不能先說一聲!」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虞幸喊得比他還大聲,情真意切,聽起來委屈得很,「我不知道你在它下面啊。」
小隊眾人對卡洛斯怒目而視。
「卡洛斯,你別凶他,他一個人在上面不緊張嗎?肯定是沒注意到你。」尤妮卡其實看出來虞幸在逗卡洛斯了,她唇角勾起,很壞心眼地添了一把火。
「就是,卡洛斯你自己怎麼不爬上去呢,難道要我把你因為恐高所以從不表演高空魔術的事說出來嗎?」詩酒笑嘻嘻的。
李爺:「這小子還恐高?」
張叔:「原來他恐高啊。」
阿什:「恐高麼?那很多事都不能做了。」
尤妮卡:「恐高還說san,真不要臉。」
卡洛斯:「……」
好,很好,看看這些人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嘴臉!
就差喊「打起來!打起來!」了好嗎?
你們真是有了新帥哥就不要舊帥哥了。
虞幸見目達成,眼中含笑,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縱身一躍。
他直接從那麼高的地方跳了下來,關注著他的隊員們驚呼卡在喉嚨里,他已經在樹上蹬了一腳,藉助反作用力緩解了一部分衝擊,在地上滾了一圈,安全落地。
詩酒和張叔朝這邊跑來,卡洛斯也嚇了一跳,他眼神複雜:「你在表演跳樓機嗎……節省時間也用不著這樣吧。」
「沒,我只是嫌爬下來麻煩,那樹皮上沾了很多鳥的血和幹掉的腐肉,我不想再碰第二回。」虞幸蹲下來,在自己的屍體的口袋裡摸索,半晌,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
紙是折起來的,看不見裡面的內容。
張叔跑到了虞幸身邊,斥道:「小年輕真是胡鬧,這麼高,摔斷個腿接下來該怎麼辦?」
「不會摔斷腿的,張叔,我有分寸。」虞幸一邊將折起來的紙打開,一邊笑著回應張叔。
張叔眉頭皺起:「你有分寸個屁,受傷沒有?」
詩酒打量他一會兒,肯定地說:「他沒受傷。」
虞幸也搖頭,目光落在手中的紙上。
紙上有字,透過紙背都能看見字體的猩紅,還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從紙上飄散出來。
他淡定地看過去,只見白紙中,血色的墨痕以一種十分狂亂和潦草的筆觸書寫了一句話。
【這就是你的未來!!】
卡洛斯和張叔、詩酒都看到了這句話,張叔低低問了一句:「什麼意思,這是我們的未來?在這裡掛人屍的那個東西在恐嚇後來者?」
一張牌帶著破風聲飛來,虞幸沒躲開,它扎中虞幸手裡的紙,釘在不遠處的樹上。
黑桃三的牌面與紙上的猩紅相呼應,仿佛預示著某種不詳。
緊接著,卡牌表面湧出一股黑乎乎的液體,整張牌就像沾到了強硫酸,悄無聲息地融化。
紙張沒收到任何影響,牌融化過後,黑色液體憑空消失,紙則幽幽飄落在地,連背射穿的痕跡都沒留下。
「融掉了。」卡洛斯看著自己的紙牌,面色罕見地凝重起來,「黑桃融化,代表著死亡和不可逆,這兩個結果都會和這張紙上的內容聯繫起來。」
如果要對卡洛斯這一手紙牌飛刀飛出來的結果做一個解析,那就是
死亡,變成掛在樹上的屍體,這個結果不可改變。
「倒是沒有這麼絕對。」虞幸思索了一下,覺得不可能。
不可改變的是這個世界的劇情走向,但是關於每個推演者自己的命運,永遠不可能有既定結果,因為推演者就是來打破結果的。
現在有他和卡洛斯兩個推演者在場,怎麼可能早就註定了死在這裡的結局?
先不說卡洛斯的實力,就他自己,他就不可能死得這麼徹底,因為他不需要妖道研究出的力量也能復活。
所以卡洛斯得到的這個結果一定有漏洞可鑽,只是現在還沒出什麼事,所以很難想到漏洞方向而已。
但是這個信息已經讓輕鬆的氛圍沖淡了,詭異的事情針對自己而來,發生在自己身上,總是比發生在別人身上要恐怖得多的。
就在四個人對著紙上的話有所思考時,另一邊的幾個人那裡傳出了一陣騷亂。
「噗」
威爾和林幾乎同時吐出一口帶著黑色的鮮血,然後渾身癱軟地倒下,離得近的人迅速接住他們,目光驚疑不定。
「怎麼回事!」
虞幸聽到動靜,心思一動,看這情況,威爾和林應該是看到什麼可怕的東西被反噬了。
他已經確定了樹上這些屍體的身份,屍體對他已經沒有了吸引力,他扔下地上的自己,跑回大部隊之中。
林臉色蒼白,眉頭緊皺,嘴角還在向下流血,被尤妮卡扶著,他的後腦勺枕在尤妮卡胸上,纖瘦的胳膊上青筋顯現。
「這些屍體的風水場太渾濁了,我只是看了一眼,就成了混亂氣息倒灌的出口。」他劇烈喘息著,「不能看,它們象徵著很可怕的意象。」
威爾情況還要更糟糕,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鬢角滲出,他渾身戰慄,眼中含有強烈的恐懼。
他不僅僅是受到了反噬,還真的被嚇壞了。
「威爾,你聽到什麼了?」李爺是在場最冷靜的人,他給威爾灌了一口水,又不斷地安撫。
威爾和亡靈溝通,能溝通出如此強烈的恐懼,用威爾家鄉的話來說,難道他招來的是一個惡魔,一個惡靈?
「我……」威爾失神,抓住李爺的手才好像平復了一些驚恐,「它說,殺了它的人,是我……」
「怎麼可能?」聽到的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張叔趕來給他們做檢查,眼鏡男道,「你碰到了一個鬼話連篇的死靈吧,它有沒有說它是誰?」
威爾閉上了眼,隱忍著剛才受到的衝擊:「它說,它的名字是,威爾。」
威爾用通靈板招來一個死靈威爾,威爾殺了威爾?
每個人心中都升起了一絲涼意,他們敏銳地意識到一件事。
沒錯,這裡是十二具屍體,他們有十二個人。
不用虞幸和卡洛斯提醒,他們也察覺到了。
威爾還在繼續訴說:「它沒說謊,我問了它我小時候的事情,它全知道……」
也就是說,它真的是威爾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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