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小小御主的決斷

    由於唯一稱號「世界巡禮者」的影響，艾倫在每穿梭到一個全新世界的時候，都會被自動賦予一個符合自身定位的身份。

    這算是一種能夠讓他儘快融入到新世界之中的便利。

    比如「深海迷航」世界的阿爾特拉公司高級員工，「泰坦隕落」世界的天才候補鐵馭，還有「艾爾登法環」世界的褪色者。

    擁有了一個正當的身份，就相當於在這個新世界入了籍，不會被認為是入侵世界的「域外天魔」一樣的東西，從而引起世界本身亦或者本世界的一些勢力的特別關注與敵意。

    因此，在選擇穿梭到「fate」世界的時候，艾倫對於自己可能會被賦予的身份，其實是有些心理預期的。

    比如，某個魔術師家的繼承人，亦或者是「時鐘塔」「彷徨海」「阿特拉斯院」這些魔術師組織的成員，甚至是神秘東方宗派的出世弟子。

    但唯獨沒想到的是，他居然是以「英靈」的形式，被一個小蘿莉從異世界直接「召喚」了過來。

    在型月世界，所謂的英靈，那不都是某些具備英雄偉業的人死後才會化身、升華而成的存在嗎？

    什麼時候連活著的人也能成為英靈了！？

    畢竟英靈、英靈，「英」是與之相關的傳說事跡，「靈」才是其真正的本質。

    就像「上古捲軸」世界的松加德那樣，只有死後的英雄與勇者，才有資格進去到勇氣大廳裡邊享福。

    什麼、你說型月世界的亞瑟王阿爾托莉雅也是活著的時候就被世界意志選中，簽訂契約成為了英靈。

    那她在簽約的時候不也是快死了嗎？

    阿爾托莉雅之所以會在死前的彌留之際接到世界意志拋過來的橄欖枝，那其實是抑制力為了提前搶員工而做出的違規操作。

    如果讓她正常死亡，她無疑就會成為蓋亞側的英靈，可阿賴耶這邊也缺人手，尤其是亞瑟王這種傳奇英雄，正適合簽過來作為人類一方的【守護者】所以才會出現抑制力在阿爾托莉雅還沒死的時候，就搶先出手，以實現願望為誘餌，和她簽訂了成為抑制力英靈的契約。

    可艾倫這邊的情況就全然不同了，他不僅是純正得不能再純正的生者，而且生命力還旺盛得驚人，就算與神話時代的巨龍相比，也不會相差半分，那可真是活得不能再活了。

    按照常理而言，像他這樣的活人是根本不可能成為英靈的，畢竟還未死去的英靈，那就完全稱不上「英靈」了，說是「英雄」還差不多。

    而就在艾倫思考著自己為什麼會被按上「英靈」這層身份的時候，一旁的小蘿莉遠坂凜卻有些坐不住了。

    因為艾倫光是在無意識之中散發出來的魔力氣息，就讓整個魔術工坊里的魔力全都暴動了起來，誘發出無數細小的火花開始在這座工坊中噼里啪啦的亂閃。

    就連父親送遠坂時臣送給她的魔力指針，也在感應到了這些暴動的魔力之後，如同一條上了岸的小魚一樣，十分激烈的掙扎跳動了起來。

    這是十分典型的魔力暴走狀態，遠坂凜在不久之前就經歷過一次。

    她心裡明白，如果讓這種情況持續下去的話，一定會造成十分嚴重的後果。

    父親遠坂時臣能讓她進入到魔術工坊裡邊，並讓她在這裡邊學習與練習魔術，那可是他十分信任女兒的表現，如果把這裡搞得一團糟的話，她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父親了。

    因此，在稍作猶豫之後，小蘿莉遠坂凜便放開了捂著的手背，舉起右手用手背的那一面朝向了那個被她召喚而來的存在，用她那稚嫩的聲音正聲道：「從現在起，我就是你的master了，Servant，我以master的身份命令你，請控制好你的魔力！」

    幾乎就在她話音落下的一瞬間，世界似乎突然就安靜了下來，因為魔力暴走而引發的電火花也在剎那間便消失無蹤，胸前掛著的魔力針不再跳動，就連因為之前的魔力暴走而顯得有些蠢蠢欲動的各種神秘魔術典籍，也變得寂靜了下來。

    感覺有股無形的力量突然出現，替自己收束了些許外泄的魔力氣息之後，艾倫這才從沉思之中回過神來。

    他低頭看向了面前的小傢伙，心念一動，將自己因為升華為「英靈」之後而暴漲的力量收束進了自身的意識海里。

    「master......」

    艾倫微笑著叫出了這個稱呼，然後邁步往前，走到小蘿莉遠坂凜的身邊，伸手放在她腦袋上輕輕揉了揉。

    「沒想到會被這麼可愛的master所召喚，看來我的運氣不錯呢。」

    「沒、沒錯！」

    感受著艾倫那輕柔而又溫暖的手掌，遠坂凜面色微微泛紅，用她那稚嫩的腔調強調了一下自己的身份，然後對艾倫說道：

    「我就是你的master，請你控制好自己的力量，不要再對這裡造成破壞了。」

    說罷，她稍微後退了兩步，輕輕躲開了艾倫放在自己頭上的手掌，然後有些心疼的放下了自己高舉著的小手，心底略微有些鬱悶，沒想到自己的第一道令咒居然被用在了這種事情上。

    只不過，她在查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背之後，卻十分驚奇的發現，右手手背上那個由三道相互交疊環繞著的符文圓環不僅沒有淡去，反而在三道圓環的外圍還額外出現了一個如同太陽光圈一般的火焰之環，將這三道符文圓環圈了起來。

    令咒的數量，不僅沒有因為自己剛才的舉動而變少，反倒是自己增加了一枚，直接從三枚變成了四枚。

    這可是她從未想像過的場面。

    難不成，剛才自己僅僅只是以言語叫停了Servant的行為，其實並沒有用掉令咒？

    可這第四道令咒又是怎麼來的呢？

    那本魔道書上不是說，在成功召喚英靈之後，令咒有且只可能擁有三枚嗎？

    這可是由召喚英靈的魔法儀式在一開始的時候就決定好了的事情。

    對於這種預料之外的突發情況，蘿莉凜總覺得有些摸不著頭腦。

    畢竟她接觸魔術的時間還不算長，對於各種魔術方面的知識了解得也不算多，所以便只能將這些疑惑暫時拋諸於腦後。

    然後抬頭看向了自己召喚出來的Servant。

    面對著小蘿莉那略帶著些許好奇與興奮的目光，艾倫再次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剛才在這個小傢伙檢查右手手背的同時，他其實也看到了那上邊烙印的鮮紅色「令咒」。

    令咒的圖案是一個大圈，套著三個小圈，外側的那個如同太陽一般的火焰之環，根本就是自己胸前的那個出自於黑魂世界的「天生黑暗之環」而被其套在圈內的三個交疊糾纏的小圈，這很明顯是交界地的「艾爾登法環」。

    沒想到，區區一個令咒系統，竟然真的能夠將自己的部分本質給展現出來。

    倒也有些值得研究。

    被艾倫再次摸到頭頂的蘿莉凜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她似乎有些不大習慣這樣的互動方式。

    不過當她抬頭看見艾倫那張溫柔而又清秀臉龐之後，便打消了將頭頂這隻手拍開的想法。

    畢竟，眼前之人可是她修習魔術以來所取得的最大的成就，她的驕傲、她的......Servant。

    「擁有著如此強大的魔力，他職介是caster嗎？」

    遠坂凜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背上的令咒，嘴角不由得勾勒出了一抹開心的笑容。

    「這樣一來的話，我或許就能幫到父親了吧！」

    身為從小就修習魔術的遠坂家繼承人，遠坂凜對於父親將要去做的事情其實是有一些了解的。

    無論是父親手上的令咒，還有從者的召喚儀式，遠坂時臣都沒有刻意對她隱瞞過。

    而且因為即將在冬木舉行的聖杯戰爭，遠坂時臣甚至將家人全都送到了禪城這邊來避險。

    遠坂凜不清楚聖杯戰爭究竟是怎樣的存在，但她卻明白，父親把這場聖杯戰爭看得比什麼都重要。

    「如果能夠幫助父親取得聖杯戰爭的勝利的話，就算讓他把櫻接回來，他應該也是會同意的吧？」

    小女孩的心思，總是那麼單純而又直接，一想到能夠繼續與妹妹一起生活的情形，遠坂凜立刻就拉上了自家的Servant手，牽著他走出了工坊，來到了宅邸的客廳之中。

    對此，艾倫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抗拒，而是就這麼任憑遠坂凜拉走了他。

    被如此可愛的小蘿莉牽著手，倒也算給他帶來了一種十分獨特的體驗，就好像提前享受到了老父親的待遇一般。

    嗯，如果自己的女兒也能如同眼前這個小蘿莉一般可愛的話，這老父親他還是十分願意當一當的。

    兩人一來到客廳，遠坂凜就忍不住大聲朝正坐在沙發上看書的母親炫耀起了自己在魔術上取得的成就。

    「媽媽你快看，這位就是我的Servant，我也是一名master了！」

    說實話，在看到女兒牽著一名穿著奇怪的男人來到家裡的時候，遠坂葵其實是有些生氣的。

    因為她們一家之所以搬到禪城這邊暫住，本身就是為了躲避一些可能遭遇麻煩與危險。

    可女兒不僅沒有安分守己的好好待著，反而不知道去哪裡找了一個莫名其妙的男人回來，這無疑是在挑釁遠坂家的家教。

    雖然這個看起來十分年輕的男人，有一種會讓人忍不住想要與其親近交流的感覺。

    但不管怎麼樣，這種未經長輩允許就把陌生人領回家的表現，著實是有些出格了。

    可惜遠坂葵訓誡的話語還沒說出來，女兒就將她白皙小巧的右手手背伸到了她的眼前。

    在那精緻的手背上，一個圖案複雜，顏色鮮紅的符文烙印顯得那麼的刺眼。

    對於令咒這個東西，同樣出生於魔術世家禪城家的遠坂葵多少也是有一些了解的，雖然禪城家的魔術迴路早已沒落，基本算是失去了傳承，但流傳下來的血脈中依然還流動著魔術因子。

    這也是她為什麼能夠嫁給遠坂時臣，並為他生下了兩名優秀子嗣的原因。

    所以，當遠坂葵看到女兒手上令咒的瞬間，她就辨認出了這個東西的真偽。

    毋庸置疑，這個令咒給她的感覺和丈夫手上的出現的那個令咒一模一樣，是真的！

    下意識的將衝到自己面前的女兒摟進懷裡，抱著女兒嬌小柔軟的身軀，遠坂葵將疑惑目光投向了女兒剛才拉到客廳里的那個年輕英俊的男人身上。

    「凜、他真的是你的......」

    「就是我的Servant喲，職介是caster，怎麼樣，媽媽，他看上去就很厲害對吧！」

    遠坂凜靠在媽媽的懷裡，驕傲的看著自己的Servant，雖然他僅僅只是很平淡的站在那裡，但卻能給人一種十分可靠的感覺。

    而直到現在，遠坂葵還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兒居然真的召喚出了一名Servant。

    雖然召喚從者這樣的事情，並非是以魔術師知識與力量的高低來決定的，但自己的女兒才七歲啊，哪怕魔術天賦再好，也不至於這么小就能召喚出從者吧！？

    可是，事實卻又這麼明晃晃的擺在遠坂葵的面前，由不得她去否定。

    在嘗試著用自己那微末的魔術天賦去感知了一下眼前的男人之後，遠坂葵十分明智的選擇了相信自己的女兒。

    在她的感知之中，眼前的男人就像是一個炙熱的太陽，其魔力之龐大，光是站在那裡，就足以令人感到窒息。

    在遠坂葵的眼中，自己的丈夫其實就已經是十分傑出的魔術師了，但是在這個男人的面前，丈夫的那點魔力甚至都比不上他隨意呼出的一道氣息。

    從感知回饋的結果來看，這個傢伙絕對是從者無疑，因為只有從者才能擁有如此龐大的魔力。

    不過，如此強大的從者，又怎麼會被自家那位才剛滿七歲的女兒給召喚出來呢？

    凜這個孩子的魔術天賦，難道真的就那麼強大？

    遠坂葵挪開自己的目光，強迫自己不再去看那張會令人不自覺的感到心動的俊俏臉龐，稍微冷靜了一下之後，她這才摸著女兒的頭髮說道：「沒想到凜居然真的召喚出了從者，這可是十分了不起的魔術成就，必須儘快把這件事告知爸爸讓他知道才行。」

    「嗯嗯、我就是這麼想的。」

    嬌小可愛的蘿莉凜用力點了點頭，接著朝遠坂葵問道：「如果用我的Servant幫助父親奪得此次聖杯戰爭勝利的話，父親能把櫻接回來嗎？我有些想她了。」

    「凜、櫻她......」

    遠坂葵話才說到一半，便沉默了下去，她心裡十分清楚，就算丈夫遠坂時臣真的取得了聖杯戰爭的勝利，送出去的小女兒也是不大可能被接回來的。

    因為遠坂家的魔術迴路只能傳承給一位子女，讓櫻過繼在間桐家獲得屬於間桐家的魔術傳承，才能讓她擁有更好的未來。

    「連這樣都不行嗎？」

    遠坂凜聽出了母親話語之中的遲疑，她含著淚看著自己的母親，凝噎道：「可是，我真的好想、好想讓櫻她回來，我們以前明明約定過，要一直、一直在一起的！」

    「凜！」

    遠坂葵輕輕吸了口氣，然後正色道，「你要理解你的父親，他所作出的決定，都是為了你和櫻好。」

    「我才不要！」

    遠坂凜用力掙脫了母親的雙手，十分氣憤的小跑到了客廳中央，站到了自己的Servant身旁，強忍了許久的眼淚終於沿著臉頰滑落。

    直到感覺那隻溫暖而又寬大的手掌再次十分溫柔的按在了她的頭上，遠坂凜這才嗚咽到：

    「不能和櫻在一起的話，哪裡好啦！」

    「姐姐和妹妹，不應該一直、一直的在一起嗎！？」

    「可是凜......」遠坂葵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不過話還沒說完便被女兒打斷。

    「我不管！」倔強的小女孩抬手擦掉了眼眶中的淚水，沉聲道：「只有大家都和和樂樂的在一起生活，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既然你們都不管的話，我自己會去把櫻接回來的。」

    「凜！！！」

    遠坂葵加重了自己的語氣，她從沒想到過，一向聽話懂事的大女兒今天居然會表現得如此的倔強與叛逆。

    難道是那位「Servant」給她灌輸了些什麼思想嗎？

    對此，遠坂凜只是默默的擦乾了自己的眼淚，然後深吸了一口氣，抬手牽起了艾倫的大手，抬頭看向了自己的母親。

    只見她十分堅定的說道：「有caster在的話，我一定能做到的，媽媽你就在家裡等著吧，我很快就把櫻接回來。」

    「caster，帶我離開這裡。」

    「等一下、凜！」

    見狀，遠坂葵當即就伸出手想要挽留自己的女兒，可最終卻只撈到了點點飄散開來的螢藍色光粒。

    撲了個空的遠坂葵跪坐在地上，一臉無力的看著眼前這空蕩蕩的客廳，臉上不知是迷惘，還是驚慌。

    「我們、真的做錯了麼，凜......」

    ———————————————————

    「caster，你說我這樣和媽媽置氣，是不是有些不好？」

    「我也知道我的做法有些任性，可是，我真的很想讓櫻回來，魔術傳承什麼的，真的比家人更重要嗎？」

    「只要能夠讓櫻回來，就算把遠坂家的魔術傳承讓給她，我......我也是願意的。」

    「身為姐姐，讓著妹妹一點也是理所當然的、對吧？」

    「我相信，就算沒有遠坂家的魔術傳承，我也能成為一名傑出的魔術師，就像我召喚出了caster你一樣。」

    「我會用我自己的方式證明給父親看，身為遠坂家的長女，所擁有的氣量！」

    「所以、caster，你能把你的力量借給我，幫我取得這次聖杯戰爭的勝利嗎！？」

    在分割冬木的未遠川河畔，幼小的遠坂凜面朝她的從者，滿懷期待的伸出了小手，提出了自己身為御主的第一個請求。

    在說完這番話之後，遠坂凜的手背上立刻就出現了輕微的灼燒感，這是令咒即將生效的表現，她剛才的言行已經構成了觸發令咒的條件。

    可就在令咒即將生效的瞬間，一隻大手卻突然按在了遠坂凜的頭上，輕柔的撫摸起了她那頭柔軟順滑的秀髮。

    手背上的灼燒感緩緩散去，遠坂凜十分驚訝的抬頭望向了自己面前的Servant，第一次在他那俊秀得有些過分的臉龐上看到了除開溫柔之外的表情。

    「安心吧！我可愛的小master。」

    艾倫一臉正色的看著面前的小傢伙，用拇指輕輕摩擦著她那頭黑亮柔軟的秀髮。

    「從你向我開口的那一刻起，聖杯就已經是你的了！」

    他的聲音十分舒緩柔和，只是聽著便會令人感到親切，並想要靠近。

    看著艾倫那俊秀的臉龐，遠坂凜只覺得有一股熱流湧進了她的內心深處。

    除開父母之外，caster是第一個令她感受到那種如同家一般溫暖，也是第一個願意相信她，並且認可她的人！

    「caster......」

    小蘿莉吸了吸鼻子，隨後抬手將自己頭頂的大手輕輕撥開，然後將臉轉到一邊，低聲道：「頭髮......弄亂了啦，笨蛋！」

    「嗯、那我們先吃點東西吧，master你出來這麼長時間，應該也餓了吧，只有吃飽飯，才有力氣去大鬧一場呢！」

    艾倫假裝沒看到凜的嬌羞，抬手朝旁邊的草地輕輕一點，地上當即就長出了一抹新芽，然後飛快的成長為了一張精緻小巧的木質圓形餐桌，還有兩張圓木凳子。

    餐桌上，一顆只有在童話與夢幻里才會出現的絢爛堅果樹掛滿了沉甸甸的各色果實。

    「caster，你這是在變魔術嗎？」

    遠坂凜十分驚訝的看著眼前這個突然出現的堅果餐桌，她完全沒想到，caster居然只是隨手一點，就能創造出如此神奇而又夢幻的東西出來。

    所謂的從者，竟然連這種事情都辦得到的嗎？

    「嘛、算是吧。」

    艾倫並沒有多做解釋，而是直接來到餐桌的一側將凳子挪開，然後俯身將自家嬌小可愛的御主抱到了上邊坐下。

    「這是我精心創造的奇特美食，凡是吃過的人都給出了非常不錯的評價，master你也來試試吧。」

    「創造的食物......」

    遠坂凜有些疑惑的看著眼前餐桌上生長著的奇妙堅果樹，好奇道，「從者不是由魔力構築而現界的英靈嗎，也需要吃東西？」

    「當然！」

    艾倫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常言道，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就算是英靈，喜歡吃東西的也不止他一人而已。

    某位騎士王不僅需要吃東西，而且吃得比誰都凶，比誰都萌。

    伸手幫忙摘下了一個奶油麵包果，稍微展示了一下食用方式，拔掉堅果上邊的果柄和果蒂，然後沿著孔洞將柔軟的果皮一片片剝開，將一大顆如同湯圓一般的白色果實遞到了蘿莉凜的面前，笑著對她道：「嘗嘗吧！」

    遠坂凜見狀，便接過了這顆聞著便十分誘人的白色果實，遞到嘴邊輕輕咬了一口。

    下一刻，一股十分純正的奶香便在她的口裡炸開，這種果實的甜味稍淡，澱粉含量足，內含的水分不多，但又軟又糯，吃起來真有一種在吃奶油麵包的感覺，而口感與味道也更加的獨特。

    果子入口嚼了幾下之後，她眼前突然一亮，隨後迅速將口中的奶油麵包果嚼碎吞掉，然後再咬了一口，又迅速咀嚼了起來。

    一口之後又一口，一隻之後又一隻，小傢伙就像一隻正在進食的小倉鼠，腮幫鼓鼓的，正飛快的消滅著眼前的食物。

    不到十分鐘，她就幹掉了整整五枚奶油麵包果，三枚焦糖栗子果，三枚鮮蝦腰果，還有兩杯黑葡萄果汁。

    別看每一枚堅果的分量不算多，但加起來的話，都足夠一個身體健壯的成年人吃個大飽了。

    況且，這些堅果可不單單只是好吃那麼簡單。

    作為「傳奇」LV.10級「美食創造」的造物，這些果子在艾倫一身技能特性的加持之下，幾乎都能夠比擬中高階魔藥的效力了。

    不管是戰士也好，還是法師也罷，只要有幸能夠吃到艾倫創造的美食，多少都能夠對自己的身體與實力增添一些補溢與助力。

    更不用說像是遠坂凜這樣的小孩子了。

    fate世界雖然有著許多高端戰力，但是現實世界本身，在經歷了神代的消退之後，卻只能堪堪達到「中魔」的程度。

    因此，由艾倫所創造出來的美食，對於這個世界的魔術師們而言，堪稱是絕品奇珍也不為過。

    而遠坂凜身為魔術世家的長女，自然能夠明顯的感覺到這種食物給她帶來的提升。

    在食用了這些奇妙而又美味無比的堅果之後，不管是魔力也好，還是精神也罷，都在以一種十分平緩而又溫和的速度增長著，而每一秒這種「平緩」的成長，都是她過去花上兩三天才能修習到的成果。

    可惜這種毫無副作用的成長，僅僅持續了不到兩分鐘就停止了，而遠坂凜在這差不多兩分鐘的時間裡所獲得的成長，甚至超過了她過去半年的努力。

    這還僅僅只是魔力方面，精神方面就更不用說了，哪怕對於所有的魔術師來說，提升自己的精神強度都是一件十分不易的事情，除開自然成長和刻苦鍛煉之外，很少能夠從外物之上得到增強。

    感受到了這些堅果的妙用之後，遠坂凜幾乎是立刻就把目光投向了坐在餐桌對面的艾倫身上，臉上帶著一種渴望卻又可憐兮兮的表情，像極了一隻餓極了正在討食的雛鳥。

    「吃多了也沒用的......」

    對此，艾倫幾乎是一眼就看出了自家御主的想法，然後搖頭朝她解釋道：

    「人體在短時間內能夠吸收的自然魔力是有極限的，而你剛才吸收的魔力其實已經超過了你所能夠承受的上限，就算再多吃一些，吸收不完的多餘魔力也只會從你身上逸散出來，並不會讓你得到額外的成長。」

    「噢......」

    聽了艾倫的解釋之後，遠坂凜那滿懷期待的小臉一下子便垮了下去，本來以為光靠吃東西就能成為優秀的魔術師的說。

    還真是可惜了，神情有些低靡的小傢伙摸了摸自己圓鼓鼓的小肚子，感覺自己似乎還能再吃點？隨後便懶洋洋的趴在了餐桌上，隨手拿起一杯葡萄汁輕輕吸了一小口。

    這些美味就算吃了不能繼續增加魔力，光是嘗嘗味道，也是非常值得的。

    而她的這番表現，其實已經是不把艾倫當外人了，因為只有在自己親近之人的面前，她才會表現出這幅懶散怠惰的模樣。

    見狀，艾倫不由得朝她調笑道，「這些堅果吃了之後可不只是能增加你的魔力和精神力，身體強度也會得到相應的提升。」

    「每天跟我吃上一頓，大概只要半年，你就能一拳一個，把你們班上的男生全部打哭！」

    「我、我才不會擅自動用暴力。」

    遠坂凜撅起了小嘴，辯解道：「琴音被他們欺負的時候，我都是去和他們理論的。」

    「嗯，嗯。」

    艾倫用力點了點頭，表示會相信自己的master，不過他臉上的表情卻頗為玩味。

    力速雙A，魔鬼筋肉凜什麼的，他從來都沒聽說過。

    這一頓晚餐吃得小丫頭心滿意足，她從沒想到過，自己的Servant居然會做出如此神奇而又美味的食物來，就算不說功能光談味道，也要遠比媽媽做的和點心店賣的都要好吃得多。

    不愧是自己召喚出來的Servant。

    哈哈、我遠坂凜，果然是個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