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飛機上

    出了收費站口，很快就到了。

    廖之寒看到地方有一瞬詫異，機場？她最後下車，看到司機幫著程天域拿下了一個行李箱，「你要登機？」

    「是我們。」程天域關上後備箱，挑眉道。

    還沒來得及問清楚，程天域已經走遠了，廖之寒只能追上去。這時候，林江和其他兩位秘書已經朝他們走過來，將機票交到他們手裡，「飛機十點鐘起飛，所有人都到齊了。美國那邊也已經準備好了。」這話是單獨說給程天域的。

    廖之寒站在人群後面幾米遠的地方，拿著機票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辦的護照和簽證？

    一有同事在，廖之寒基本上就不能隨意接近程天域了，她跟在人群後面，大約二十個人左右，除了幾個秘書之外，剩下的幾乎都是企劃部的設計師和助理，看來這次是談房地產生意。但是有公務出差這件事，怎麼沒一個人通知她一下呢？！廖之寒故意接近一個落在後面的女秘書，儘量不表露得太明顯，「你好，我想問一下咱們這次出差是什麼時候定下來的事？」

    女人淡淡的看了一眼廖之寒，語氣不善：「一個月前就定了，你不知道呀！」

    阿西...廖之寒氣的牙痒痒，自己完全被耍了。

    直到登機前，廖之寒都安靜的出奇，程天域還以為以她的性子肯定不會罷休，但是她竟然就這麼順其自然的什麼都沒問的上飛機了，不過這樣最好。

    廖之寒一點都不巧的和剛才那個不友好的女人一起坐在靠窗的兩個座位上，肯定是沒話說。她們的位置距離最前面總裁和林江的座位隔著幾排，底下的人也都習慣程總只會和林江同席，一般人不可能坐在他身邊。

    總有意外，廖之寒上了飛機之後一直閉目休息，剛要抬起胳膊攏一下頭髮，就和旁邊人的手臂打個正著，伴隨著一聲尖叫「哎呀！」一杯咖啡全灑在了那女人的裙子上，好像是她自己占的地方太大了才會被自己打到吧？不過，面對著隨之而來的猙獰面孔，廖之寒主動道歉：「對不起，你沒燙著吧？」

    廖之寒想用紙巾幫她擦擦裙子，誰知道人家一把揮開，清秀的小臉上全被褶皺替代，「你長沒長眼睛啊？成心是吧！沒見過你這麼討厭的。」

    空姐趕緊上前調節，這是自然驚動了機艙里的其他旅客，好在她們周圍都是同事。

    程天域正在看報紙，聽到尖叫聲忍不住皺眉，林江跟著他久了懂得察言觀色，「我去看看。」

    程天域攔住他，「你跟她換個位置吧。省的再鬧出事。」程天域說的一臉正經，林江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

    看著林江走過去，旁邊看熱鬧的同事都不嫌事大，廖之寒一點都不客氣，拿起自己的杯子把剩下的水直接倒在了她裙子上，「幫你洗洗，省得你嘴太髒。」

    「吵什麼吵，知道這是在飛機上嗎！」那女人本來還想再發作，奈何林江都發話了，她也不敢再說什麼。

    林江平時就嚴肅，現在板著臉更嚇人，凡是他眼神掃過的地方，看熱鬧的人都立馬把頭轉回去。他指著廖之寒，命令道：「你過來。」

    廖之寒任命的走到林江原來的座位前，周圍同事打量的目光已經掃來，遲疑了一下，見程天域絲毫不當回事的在看報紙，她也就坐下來了。

    「程總，你知道嗎？這樣一點也不浪漫。」廖之寒屁股還沒坐熱，就突兀的來了這麼一句話，因為她想通了。

    程天域拿著報紙的手一頓，隨即發出低低的笑聲，像大提琴一樣低沉而有魅力的男聲，惹來廖之寒的側目，「你笑什麼？我說的不對嗎？你要是想給我一個驚喜，能不能咱們趕下一班機，和這些熟人分開，這麼坐在一起一點都沒有兩個人的感覺。」

    「原來你是這麼想的，我什麼時候說過要給你驚喜了？」程天域突然收起笑容很正經的問道。要是以前，廖之寒一定覺得自己自作多情，被這個渣男耍了，但是她已經決定就這麼厚臉皮了。

    「不想給我驚喜？那你就沒必要最後非拉著我出差啊，我都不知道要去幹什麼，根本可有可無。你分明就是想讓我陪你一起去。」廖之寒說完露出得意的笑容，即使未施粉黛也精緻可人。

    他點點頭，狀似無奈的妥協道：「說的對，我是想帶你出去散散心。這次去美國原本定在一個月前，因為芝蕙的事我推遲了。」

    廖之寒一副好像早就知道了的樣子，但其實她心裡真的沒想到程天域會把這麼大的生意生生推遲了一個月，看來沈芝蕙對他來說的確重要。

    「不過話說回來，每次見到你不是被人追殺就是和別人吵架，你還真不讓人省心。」程天域靠在椅背上，悠悠的說出自己的困惑，又像是玩笑。

    廖之寒也自嘲地笑了一聲，她何嘗不想做個普通的女人過普通的生活，「可能是因為我太優秀了，所以他們嫉妒我。」

    程天域冷笑了兩聲，沒再回答。

    過了一會兒，廖之寒還在看電視，但是周圍不少人都犯困了。

    再過兩個小時，等周圍人都睡了，就剩她特別清醒，她四處看看，果然都是好咖啡惹的禍……

    「不困麼？」低沉的聲音讓人一下子回過神來。

    廖之寒轉頭看向他，程天域又道：「是不是該感謝我讓你喝了那杯咖啡。」

    廖之寒腦子裡想到了什麼，「你是故意的？」

    「嗯。」

    「那你當時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一聲！我什麼都沒帶，沒帶筆記本，換洗衣服也沒有，出國一次是散心還是受罪？」廖之寒不確定堂堂程總是否考慮事情有欠缺。

    程天域不以為然攤開雙手，「缺什麼買什麼，員工手裡的所有資料我這裡都有備份，需要什麼儘管說。」

    廖之寒沉默，她沒話說了，有錢怎麼都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