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篇 異盤之棋,離群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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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雲籠罩著整個嶸岫山,雨水沖塌了多處地方,殘破的構築物的碎片順流四散,湍流之中一片孤獨的岩石上,一個襁褓包裹的嬰兒正在啼哭,那聲音聽到的人都會心疼,只不過如今只他一個在水流之中的斷石上,無人發現,喊破了喉嚨,只怕都沒有人為他懸心。
山腳下一些村民的住處,都已經被雨水沖走,曾經淳樸和樂的村莊,已經被水淹沒。
一些人,戀著被水沖走的房屋,想要挽救屋子裡的一些什麼,腳一滑,違拗不過水勢,反倒被裹挾在其中。在睡夢中、戰戰兢兢躲在屋子頂上的、年邁的老人,在絕望中順著水流就消失了,還有一些倖存者,因為無處可去,跑到了山上,求助岫煙墟。
嶸慶谷的蓄龍潭邊,妙婆婆看著天空中依舊啪嗒啪嗒地往下降雨點子,也沒有停的意思,心裡頭倒是有些焦急。
冷眼旁觀了多日,她親眼目睹村民的流離失所,那些植物和房屋的損毀,這種造物被毀滅的感覺重擊了她的心臟,她腦海中有一種似曾相識的即視感,仿佛在某生某世某時某刻,她親歷過這種天塌地陷的感覺,只是這部分的記憶被拿掉了。
妙婆婆冥冥中會感應到那種宿命的力量,將她牢牢的吸引在這個局裡,掙脫不開,也理不清其中的關係,就像是一顆棋子,從一個棋盤被拿到另一個棋盤上,從前的棋盤可能是殘破的,如今這個棋盤雖好,但是她很陌生,她就像是另一個棋盤上的棋子,行走在這番天地裡頭,就像是被這個世界孤立了,又被原先的那個世界拋棄了。她整個生命,深深地恐懼這種雙重悲劇的感覺。
這個世界就像是不屬於她的一樣,妙婆婆在這裡安靜的生活了很久很久,有多久?大概有將近五百年了吧。五百年都沒有熱鬧過,她擁有的只有孤獨、寂寞、等待。
是的,等待。
妙婆婆明明沒有任何的親人,卻一直在守候著,等待著。等待的是一場空嗎?還是真的有什麼會來?
小時候以為等的是一個朋友,長大一些,因為等的是一個傾慕的對象,到了出閣的年紀,以為等的是一個丈夫,誰知道都不是,這些她一個也沒等到,就像她命里本就沒有一樣。她認定:上蒼並沒有給她安排感情線。直到她一個人度過了三四百年,稍微認識的人都死了,連他們的後代都死了,她又剩了自己一個人。
大約一百多年之前,她明確的知道了她在等誰:岫煙墟的兩位家主。
知道了這件事之後,她就孤身一人來到岫煙墟。
自打出現在這裡,她看起來就是一副醜陋的模樣,那些村民都不願意搭理她,生怕她是個瘋婆子,或者是有什麼精神障礙的,再帶壞了小孩子。
她已經習慣了不被信任。小時候,她走在街上,都人人喊打。
其實,妙婆婆這長相一般般,只是平常的一些,還有幾分清淨淡漠味道,細看起來,竟是一位美人。妙婆婆自己是知道自己的美貌的,怪到這裡的人竟然看不見,人人看到她,都覺得她丑,就像是別的人與她之間有一道結界,她身上被下了什麼咒,讓所有人都覺得她醜陋可怖,看不到真實的那個她。就連小孩子看到她,也會毫不留情的本能的跑開。每每想到這裡,她都難過的不能呼吸,可是沒有人能傾聽她內心的聲音。
大約在二十多年前,她知道了如何讓這兩位家主儘快回來的辦法:雨。
於是,她這二十年來一直在求雨,為的是能讓她和他回來。妙婆婆耗盡了所有的力氣禱告這雨,那虬雲橋斷的時候,他二人倒是有些要回來的徵兆,又怎麼樣呢?這些天,一點來的痕跡都沒有了。
這事情暫且放在一邊。這岫煙墟雨要是再這麼下下去,洪水就要淹到半山腰了。真到了那個時候,不知有多少百姓要遭殃。執念還沒有個結果,強烈的罪惡感就已經侵襲她的心肺。那些家破人亡,不就是她這個老婆子一手造成的嗎?
妙婆婆心裡害怕,歉疚驅使她將這些罪孽攬在自己的身上。負擔很沉重,一日重過一日。
今日送過飯食,妙婆婆並未離開。令野看見妙婆婆憂心忡忡的坐在蓄龍潭邊,年邁的背影,讓令野想起了自己的娘。
一晃二十年過去了,自己也變成一個老頭子。令野還記得那一天,虬雲橋斷了,一節一節的黑色斷石,從天上掉在了蓄龍潭底,於是沉眼在潭底搜尋。
這潭雖深,卻清澈見底,令野能夠清晰地看見那些浮在潭中的虬雲橋的斷石。整個嶸岫山,海拔最低的當屬著嶸慶谷了,這裡卻並沒有泛濫,或是生發洪水。難不成是因為這深不見底的蓄龍潭?令野不解。
斷石倒是還在,只是那天出現的境澤。此刻卻是不見了,潭水平靜無波。
「哇!」一聲接著一聲的嬰兒的啼哭傳到了這谷底。
令野和妙婆婆同時聽見了這個聲音。
鳳華城中的醉仙居,多了一位客人。看這位客人的身家地位,不像是會屈尊住這種旁門小店的。
醉仙居的主人,名喚阿葶挪,是個有年紀的婦人。她打量這個客人很久了,出手闊綽,沉默寡言,一乾的鶯歌燕舞,他完全不放在眼裡,也不像那些來吃酒的葷腥男人、更不似那些窮苦的、攢了三五個月工錢才能吃一次花酒的苦力。
阿葶挪暗地裡排了幾個人,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隨時過來通傳。
有些時日過去了,他任何的舉動都很正常,和這小店裡所有肆無忌憚尋歡作樂的人截然不同。
饒她阿葶挪也是見過些世面的,也對這個人越來越注意了,在暗中打量他的時候,眼神中也有些迷離。
一旁跟著她的左右手,跑外場的達理,注意到了老闆娘的變化。長久的相處,達理和老闆娘阿葶挪之間,滋生了些不清不楚的曖昧情愫,他看見阿葶挪對那個客人屬意,心裡莫名吃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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