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一章 墮落

    在龍類之中有著這樣一位神靈，被稱之為艾歐。

    他被稱為偉大的永恆之輪、陰影吞噬者，又或者是九面龍神。

    所有的龍神都是他的孩子，包括提亞馬特以及巴哈姆特等龍神。

    雖然他的神力只有中等，然而卻沒有任何存在敢小覷他，認為他和耶各一般，是一位走上了古神道路的神靈。

    提亞馬特他們的神職，有種說法便是艾歐分給他們的。

    不過人們普遍認為神上神ao和九面龍神艾歐並不是同一位存在，因為如果用音節來劃分的話，九面龍神應該是io，而ao正常來說應該稱之為奧歐。

    當然因為ao和io都比較低調，一些神學不太過關的人，常常會將這兩位存在弄混。

    然而只要細細去深究，便會發現這或許並不是錯誤。

    巨龍才是這個世界的本土居民，精靈什麼的都是外來種族，在最開始的時候，這片大陸最早的統治者是巨龍。

    身為一切巨龍的啟示，你說艾歐和ao沒點關係，這就很難讓人收場了。

    並且這個世界的神靈，大多都有著那麼一種毛病，那就是都喜歡玩化身披馬甲。

    以麥斯克來說，他曾經化身過軾神劍，希瑞克便是用他殺死了謀殺之神巴爾。

    其他神靈或多或少都是如此，經常披著馬甲行走世間，你遇到的一個乞丐，一個精靈，一匹獨角馬等等，都有可能是神靈的化身。

    每年因為這事，而被打上『褻神』，從而被丟進無底深淵的靈魂，都不知道有多少。

    這一方面是因為神靈真身都不被允許進入物質位面，真身從神國出來也容易遭遇危險。

    另一方面也是因為這個世界一直有著這種風氣，至於風氣是從哪裡來的，奈瑟看著提亞馬特，又或者說是九面龍神艾歐，又或者說神上神ao，奈瑟想著自己或許明白了。

    也難怪自己會出生在紅龍蛋之中，還十分恰巧的獲得了創世之書的殘頁，這些估計都是艾歐早就計算好了的。

    「也難怪卡瑞克思沒有出現。」奈瑟當初引動火元素位面，除了卡署斯這個火元素位面主宰之外，卡瑞克思這位如同太古紅龍的火焰領主也沒有出現。

    現在想來，大概率都是被艾歐給暗中回收了。

    巨龍一共有著十一龍神，除了艾歐自身之外，其他十位龍神都是他所分封的，估計在一般情況下，這些龍神都有著自身的意志，按照自身的意願行動。

    然而關鍵時刻，這些龍神多半是逃不過被回收的命運。

    「所以並不是食五氣明神法，而是十元歸一龍神法。」奈瑟確認的說道。

    「沒錯！」提亞馬特如此說道，一具具巨龍之軀從她的身體之中漸漸衍生出來。

    創造女神阿絲忒瑞娜，財富女神埃絲泰拉博，善龍之主神巴哈姆特，命運之神庫若尼普斯，腐敗之神法拉祖爾，毀滅之神卡瑞克思，歡笑女神赫爾，公正之神蘭狄司，生命女神塔瑪拉，惡龍之主神提亞馬特，以及最後眾龍神之主艾歐。

    十一位龍神的龍威糾纏在一起，包含了世界萬物的方方面面，此世之主宰的氣息，毫無保留的流轉了出來。

    那些殘存的聖者全部都想其行禮，神上神ao位於所有神靈之上的威嚴，從未消失。

    「果然，ao你並沒有被徹底的壓制。」羅絲渾身都在顫抖，體內的廢棄神職此刻甚至在微微顫抖，想要爆發將羅絲這個叛徒給解決掉。

    不過很快一堆長須將那神職捆住，扎入其中，艾歐便再也沒有辦法引動那神職了。

    「哈哈哈，神上神也終將成為散家之犬。」羅絲放聲大笑，笑的極為的誇張。

    ao是這個世界的神上神，很少會有事情能夠瞞得過他。

    當初精靈主神從鄰近世界穿越過來，便有著ao的幫助，某種程度上，他是在挖鄰近世界的牆角。

    對於精靈主神和邪神之間的聯繫，他大概也心知肚明，只不過他都沒有阻止。

    站在他的位置上，任何事情都要看利弊，對於世界的利弊。

    精靈主神藉助邪神的力量，引動其他世界的神靈降落的自身的世界，形成碰撞，這樣會給世界帶來不小的好處。

    至於在這一次碰撞中，受到損失的神靈，則根本不被ao放在眼中，就如同羅絲這個小小的犧牲者，也不被他看在眼中一般。

    羅絲成為了背叛者以及被背叛者，成為喪家之犬。

    如今ao也要成為和她一般的喪家之犬，她怎麼能夠不開心。

    可惜的是羅絲的笑聲還未散去，緊接著的便是她的哀嚎，那些長須在刺穿控制了她的神職之後並沒有停手，而是更深一步的刺入她的身體，將她轉化為大量的長須吸收。

    羅絲再一次被背叛了。

    帶著一絲理所當然的悲涼，羅絲腦海中閃過許多過往之事，成為科瑞隆妻子時的幸福，接觸到邪神力量時的忐忑，內心黑暗被喚起的恐懼，背德之時的內疚和快感，被剝奪神力打入深淵中的憎恨，以及科瑞隆那時壓住了殺意的愧疚。

    因為墮落所以背叛，因為背叛而被背叛，因為被背叛所以越發墮落，這一條惡墮之路，便是羅絲的一生。

    這些記憶被長須收集，然後從其中提取出了一絲名為『墮落』的概念。

    由好變壞，由高處跌落低處，由美變為仇，由純潔成為骯髒，由新鮮變成腐爛，都可以看做是墮落的一部分。

    羅絲從人人敬仰的精靈女神艾羅希涅，一步步墮落成為滿身污穢的蜘蛛女神羅絲。

    這是一份極為美味的珍品，幾乎和科瑞隆一般。

    吞吃掉羅絲，能讓祂進一步完成復甦，那邊吃掉，沒用的工具人，只剩下被吃掉的價值。

    而這便是『墮落秩序』的理念，科瑞隆也是如此，他自以為能夠合理的利用邪神的力量，自身能夠讓精靈再一次復興。

    只是他從頭到尾都錯估了邪神的可怕，他貿然的將邪神力量傳遞給羅絲，便是他墮落的起始，那自以為能夠掌握一切的傲慢，讓他一步步忽視掉了內在的危險。

    羅絲的墮落被他歸結於羅絲自身的意志不堅定，他想要殺死墮落的羅絲，卻又心軟了，因為是他將羅絲推到這條道路上的。

    這一絲心軟漸漸將他腐蝕，隱藏在他正常的外表下，將ao都給瞞了過去。

    以至於墮落秩序侵入世界，並以自身暫時死亡為代價，將自身大量信息全部轉入世界之中時，ao並沒有做出及時的應對，正體被捆住，只剩下龍神這個馬甲。

    狄摩高根和混沌惡犬也沒有逃脫這一條路，同樣被長須淹沒，成為了墮落秩序復甦的一部分。

    只有那個魔靈絲毫沒有擔心自己會被吞吃掉一般。

    魔靈看似平靜，卻是自嘲一笑，並不是墮落秩序吃不掉自己，也不是自己沒有被吞吃的價值，掌握著『萬物皆腐』道路的魔靈，是一塊比羅絲不知道香多少的肉。

    墮落秩序之所以不吃自己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正常人可不會吃帶屎的食物。

    墮落秩序在邪神之中，便相當於是一個正常人，祂可以接受用屎去澆肥，用屎去堆沼氣，但是絕對不會將其往嘴巴裡面塞。

    魔靈看著自己，然後轉頭看向了奈瑟，眼神中帶有一絲探究。

    跟著墮落秩序不過是因為墮落秩序和他道路契合，能讓他相對安全的越過不同世界的差異性，他真正的目的，是獲得真正的：「自由啊！」

    「真以為我會隨意的交出那所謂創世之書的殘頁麼？」艾歐的十一具龍軀沒有任何的停頓，齊齊的飛了出去，那堆疊的長須在這一刻燃起了火焰，火焰之中，長須燃燒之後便是大量的武道知識。

    這些武道知識的背後，並沒有多少的污染存在，或者說，那些污染全部都被十一個龍神，進行了十一道工序的『定序』。